听见有人故意找自己说话,那梅莓可就不无聊了啊。 “不知这位如何称呼呀?” 梅莓先放下酒盏,看向询问自己的中年男人。 只见对方站起身朝自己拱手作揖,说自己姓杨单名一个期字, 姓杨。 这个姓梅莓不陌生,乃燕州府城本地最大的商户了。 人家能以商贾身份坐在这里梅莓也能理解,毕竟先前东方泰在外还借用过他们家名头,想来他们与魏王关系的亲密。 “你刚刚问我关于太后干政?” 梅莓和那人确认了一遍问题,杨期点头,梅莓也跟着点头,说道:“哦,可是太后权利是先帝驾崩前给与的?你与其问我不如以头抢地直接下去为先帝。” 梅莓这话杀人诛心。 不仅不自己正面回答,还要人家自己死一死。 对此,梅莓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水,看着被自己噎到的杨期,嘲讽道:“你们一直在强调太后干政,可说到底,太后摄政是先帝的意思。 你说说她什么祸国妖后,迷惑先帝,若是太后所作所为都错了,那我和我姐姐如今也不能坐在这里,还轮得到你们问我问题?” “乡君之言,您其实是站太后那边?” 人群中有人这么一问,众人看向梅莓的视线都带上了一抹不善。 梅莓却摇摇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得了太后的封赏,有些话,自然也要为太后说上两句的。” 梅莓这话落在东方泰的耳朵里就很有意思。 比起梅优的那股子油盐不进,梅莓的话便多了些其他味道了。 她在向自己讨要好处么? 东方泰看向梅莓的目光又变了几变,看得一旁杨清月心惊。 连系统都在悄悄和梅莓说让她悠着点,这时候可不兴当逼王啊! 不过梅莓没有理会系统,这时候她不王霸之气开一下,这些人还真敢当自己受气小媳妇上来踩两脚。 从刚才到现在,可都是这群人不想让自己舒服啊。 她若不说,难不成让她姐掀了酒桌将所有人暴打一顿么? 梅莓又道:“若世人都是收了好处,之后又要联合他人背着对方骂上两句,岂非皆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人?” “只是那人若只是予你一人利,却负天下人,难道你也要背弃天下人为虎作伥么?” 还以为会被自己说到哑口无言,梅莓却见对面一名胡须发白的老者对自己发出这般诘问。 梅莓扯了扯嘴角,心中冷笑。 呦,道德绑架就来了? “我倒是没想到我居然有一天可以比肩天下人呢?” 梅莓笑得拿不住酒杯,重重地将酒杯放在桌面上,眸色一沉说道,“若是我一人就可以颠覆天下,他予我一人利岂不是应当? 予我一人,可比予万万人利要简单的很啊。” 梅莓如此狂妄的口气说出这话永媛在一旁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 这也太猛了吧? 这还是被地里虫子吓得吱哇乱叫的梅莓吗? 不过很快梅莓忽然松了刚才的气势,淡淡道:“不过你这假设未免太胡扯了,谁眼瞎了予我一人之利负尽天下人? 我还没本事一个人跟天下人干呢! 再说了,你也好笑,就你,还想代表天下人?” 梅莓一把就拆穿了那老者刚才话里的隐喻,撇撇嘴,满脸的不屑,她那一脸看傻逼的神情可把对面老头气得差点吐血。 梅莓说得都有些口干舌燥了起来。 只见对面就跟没完没了了似的,一位手执羽扇的青年对自己的假意恭维她“乡君好口才。” 梅莓都懒得再冲着对方职业假笑了。 只听对方又缓缓道:“乡君说了这些皆是站在您个人角度,若是站在老百姓的角度,乡君,太后此等行为是否有错?” “我再问一遍,太后哪些行为?你是觉得太后从摄政到现在的每一个政策都是错误的,还是指个别其他?” 梅莓说着,对方也像是有备而来,她这么一问,对方张口就来,什么残害先帝子嗣、冤杀朝廷命官等等,把太后说的那叫一个狠辣无情。 一个个听起来确实挺过分的,况且安王和魏王早在很久以前昭告天下关于太后派人暗杀的事情那也是证据确凿。 “一个当家主母屠杀庶子,打杀家奴,嗯,送拿官府大约也是要判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