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起来的,多半是龟三郎那家伙得了势,又在耀武扬威。” 堀政夫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一幅算无遗策的模样,大岛心悦诚服: “哈依,总长英明,洞彻人心。” 马屁拍的恰如其分,堀政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色: “对了,大岛,今天晚上冲突的起因查到了吗?” “哈依!” 大岛立刻不假思索的回道:“总长,起因已经查到了。” 他只答查到了,但是却没有直接把原因说出来,显然是在等待堀政夫永发号施令。 这种恰如其分的分寸感,这让堀政夫感觉愈发满意,嘴角不禁勾起笑意: “说吧。” 大岛点头,一板一眼的说道: “哈依,今天上午,恭一郎少爷新买的跑车在久保町被人偷了,晚上,这辆车出现在了秘境酒吧,少爷就带着一些玩伴~” “砰!”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巨响打断了,堀政夫重重的锤在地板上,脸色铁青,厉声喝骂道: “八嘎牙路!这个逆子,又是他惹得祸,我待会一定要亲手抽死他!所以,大岛,偷车的到底是谁?” 喜怒无常,下一刻还和颜悦色,下一刻就阴云密布,上位者特性展露无遗。 堀政夫如同发怒的雄狮,眼中凶光四射,像要择人而噬,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大岛垂下头颅,语气羞赧: “非常抱歉,总长,是我无能,目前还没查出偷车的人,只知道是个英俊富有的年轻人。” 堀政夫浓眉皱起:“怎么回事?你具体说说。” 大岛对答如流: “偷车的人,在上午的时候,曾出现在银座三越百货,姓名身份不详,据营业员讲,很英俊,讲英语,出手非常阔绰。” 此刻,那个白发老头若有所思,突然补了一句: “总长,会不会是稻川会的门田礼三?那个浪荡子出身富贵,做事荒唐,以前去过花旗,还生了一幅好皮囊。” 堀政夫毫不迟疑的摆手否定了: “不可能,他虽然张扬,但又不是疯子?真偷了车,还明目张胆停在自家酒吧的门口。” 堀政夫语气凛冽: “这件事一定是有人挑拨离间,企图引发我们跟稻川会火并,大岛,务必把这个狗杂碎给我翻出~” “哗啦~” 一声轻响打断了他,待客室的房门突然被人拉开了。 在所有人错愕无比的目光中,杜蔚国抄着兜,穿着鞋,大模大样的走了进来。 本来想无声刺杀,可是这些家伙磨磨唧唧的没完没了,杜蔚国等得实在不耐烦,只能改成强袭了。 看见杜蔚国,所有人都懵了。 要知道,住吉会的老巢,虽然不像田冈一雄的海边别墅护卫的那么变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但也算是守卫森严,平时守夜的就有几十好手,手里还有枪,绝对不是可以无声无走进待客室的地方。 白发老头的下首,一个络腮胡反应最快,猛地长身而起,指着杜蔚国高声喝骂道: “八嘎!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这家伙嗓门贼大,声若洪钟,杜蔚国掏了掏耳朵: “喊啥?我就是你们正在找的偷车贼,刚刚推门走进来的,你眼睛瞎了?” 络腮胡勃然大怒,伸手就要从裤裆里掏刀:“混蛋,我~” “野口,住手!” 堀政夫直起身子低喝,制止了络腮胡的动作,冷冷的盯着杜蔚国: “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杜蔚国剑眉一挑:“杀你。” 堀政夫瞳孔猛然收缩:“纳尼?你~~” “咻!” 杜蔚国人狠话不多,直接动手,堀政夫的声音,瞬间就被勾魂夺魄的戾啸声盖住了。 煞神梭快到不可思议,躲无可躲,堀政夫根本就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任凭眉心被流星刺穿,带出一抹凄美的血花。 只要在攻击范围内,普通人在杜蔚国眼里,真与蝼蚁无异,生杀予夺,怎么折腾都白费。 一代枭雄,原本还能再继续叱咤几十年,住吉会历任最强的龙头堀政夫。 就这样稀里糊涂被嘎了,壮志未酬身先死,连句整话都没说出来,甚至被谁杀的也不知道,死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