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尤其我和哥哥呆在同一个寺里?”朱至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如今不过七岁,哪有那许多规矩。再者若不是寺庙,如何让你静心。”太子额头青筋不断跳动,好在忍住没有当众发火,努力为朱至解释完毕。 朱至这回没有问题了,却同朱雄英问:“哥你说我是打哪个叔更好?” 朱雄英的目光越过朱至落在太子身上,此时此刻应该是太子更想揍朱至吧。 闹腾事儿=揍人的吗? 被太子以眼神警告的朱至,思虑再三后决定换个法子。 她不打人,可是,她砸人场子! 砸的谁的场子呢?她亲亲二叔的。 值得一说的是,她家二叔娶的是前元的郡主,元朝败了,被朱元璋领兵逐出了中原,双方既结亲也照打不误。蒙古人是断不可能愿意接受自己败给了他们曾经看不起的汉人。 边境战事不休,嫁进他们朱家的秦王妃啊,嗯,平日虽然看起来挺温和的,但背地里没少传中原的消息给蒙古。朱至捉着了那么一个探子,怎么样呢?送到秦王府上,交到秦王妃手里。 并且相当诛心地问秦王妃,探子该如何处置? 秦王妃面对朱至当面质问,要说没有半点波动定是骗人的,可是输人不能输阵,哪怕他们蒙古败了,但朱元璋还让他的儿子娶她,证明朱元璋有留她的算计,她传递消息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朱元璋难道不知道? 知道却放任之,不过是各有各的盘算罢了。 纵然被朱至捉个正着,人都送到她的跟前了,秦王妃纵然惊讶,却也很快恢复平静,“至儿,我毕竟是你的长辈。” “长辈,二婶是终于记起来,您如今已经嫁入朱家,是朱家的媳妇了?”朱至专门挑着秦王不在家的时候上来,就是为了如太子所愿闹事。 秦王妃袖下的拳头紧紧握成一团,最终还是冲朱至笑道:“这事不是你该问的。” 完全是把朱至当成不懂事的孩子。 “来人,拖下去,杖毙。”可惜的是,朱至一个奉命闹事的人,并不想听秦王妃的话,冲一旁的人吩咐,指着一旁早已被捆上的探子下令。 那么一个宫女啊,瞬间花容失色,求救的目光落在秦王妃的身上,秦王妃如何也坐不住了,起身道:“慢着。” 朱至淡淡地道:“二婶,我问您了啊,是您不接话。既然您不接话,我只好按我的想法处置。” 这话实在狂妄,但秦王妃心里有数,朱至有狂妄的资本。 “这是我府上的人。”秦王妃无法,此时道出这话,叫朱至一笑道:“二婶,我方才说了她是探子。二婶又说她是您府上的人,您是在告诉我,您指使人传送消息至北元?” 有些事哪怕各自心知肚明,没人挑破这事,就都当作不知道。 饶是秦王妃自己做了许久的事无人管,并不代表她在这一刻敢当着朱至的面承认自己没少往北元送消息。 脸皮要是撕破了,接下来的秦王妃就不可能再做以前的事。 是以,一时间秦王妃不曾接话。 朱至并不想给秦王妃太多考虑的时间,已然再问:“二婶!” 如此咄咄逼人,明摆着不给秦王妃不回答的余地。 朱至等着秦王妃的回答,不想那一旁的宫女却突然挣脱了押解她的人,一头撞向一旁的柱子。 眼看一片血气将起,一道声音斥道:“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却是秦王来了,而且在秦王之前,一个人更快地将那欲寻死的宫女救下,免起血腥。 朱至面色如常,落落大方地转身同秦王行礼道:“二叔好!” 秦王瞧着朱至啊,额头青筋不断跳动,莫可奈何地问:“你怎么到这儿凑热闹?” 眨眨眼睛,朱至坦白答道:“二叔,因缘际合让我捉到了蒙古的探子,我不能不管吧。” 此话落下秦王一顿,朱至不用等秦王开口,继续道:“为免有人攀扯到二婶身上,我打算把人解决,二叔不高兴,不乐意?” 这话问得秦王更不能拂了朱至的好意啊,可是秦王妃岂不知朱至这是杀鸡给猴看,冷笑问:“是吗?” “不然呢?二婶觉得我有什么别的打算不妨说来听听。正好二叔回来了,您要是有什么不满,直说。”朱至相当坦然,她做事有何心思都能直接道破,但不知眼前的秦王妃有没有这份气度,敢不敢像她一样? 秦王妃一噎,半响没有接话。 下一刻,秦王突然拔过一旁侍卫手中的刀,一刀捅进那侍女的心口,早存求死之心,却被救下的宫女,如何也想不到竟然会死在秦王手里。 秦王妃惊得待要冲上去,却被一旁的侍女死死拉住,不能上去,绝不能上去啊! 朱至也是一顿,一开始目光有些茫然,随后却又化作了坚定。 “好了,你为你二婶好,这份心意二叔收下了,只是你年纪尚小,杀人一事不该由你来。”秦王丢下手中的刀,落地时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秦王同旁边的朱至叮嘱一句。 “盗我大明消息,与敌往来,坏我大明和平者。我再小也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纵然我从未杀过人,也从来没有要过谁的命,并不介意杀的第一个人是对我大明不利的人。”朱至眼中闪过冷意。死人,朱至不是没有见过,亲手杀人,她也不是没有杀过。 这一辈子活到现在,朱至没有真正见过血,一度让朱至忘记。 以命要挟于人,那是朱至清楚知道,这世人都有一颗求生之心。临到关头,若是非杀一个人不可,朱至纵然不喜血腥,也会亲自动这个手。 秦王妃听完朱至的话,低下头打量着朱至,似是难以想像竟然会从一个孩子的口中听到这样的一番话。 “二叔。您是大明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