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魏武不得不把低落下去的心情,重新拾起来。 老华是自己的三日之师,如此大礼,他不能不动容,也不能无动于衷。 何况,不管怎么说,翟知秋对他至少一往情深过,是自己一直如鸵鸟一样藏着,岂能怪的了她? 如果此时,翟知秋说,她这个婚不结了,你敢答应娶她吗?真要是那样,叶牧云怎么办? 当然,叶牧云那边,魏武也没有把握,可也不能让翟知秋悔了婚,再慢慢地等你做决定吧? 她这样做,不就是最好的选择吗? 想到这,魏武的内心渐渐平和,握着老人的手,开始调动丹气注入老人干枯的身体。 同时,另一这手,也注满了丹气,以听诊器为媒介,紧贴在老人胸腹的穴位上,用丹气点穴的方式,把一团团丹气,如同子弹一样,拍进老人的穴位,刺激穴位深处,以达到针灸刺穴的效果。 这是他急中生智的权宜之计,却也是顿悟的丹气针灸之法,对于油尽灯枯的老人来说,其效果还要远高于针灸。 因为,老人的经脉穴位已经干枯萎缩了,外壁脆化,即使最细的银针,也可能对干枯粘结的穴位经脉造成伤害。 而听诊器的拾音盘面积较大,可以把溢出的丹气分成几份甚至几十份,拍进几个甚至几十个穴位,其滋养的效果大于刺激的效果,更适合救治老人。 当然,这种灵气针灸的方法,至少也得到元婴期之后,可以随心所欲地外放灵气才行。 而且,实施灵气针灸者,还必须对人体的经脉穴位特别熟悉,特别是老人年纪大了之后,骨骼收缩,身体和穴位经脉也随之收缩移位,这些都要明辨分毫才行。 当然,这种针灸方式,更加耗费体力,不过盏茶功夫,“女博士”就已经大汗淋漓了。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魏武的动作,除了医门的几个人,还有老华,其他人都闹不明白,怎么她听个心跳呼吸,就能满头大汗? 是不是意味着,老太太没多长时间了? 谁也没注意到,一直半闭着眼睛的老太太,眼皮在不停地眨动,原本早就涣散了的眼神,渐渐有了些许光彩。 这些细微的动作,就连魏武也没发现,他正沉迷于自己顿悟的灵气针灸里,尝试着更多的拍击力度和技巧,把注入老人体内的丹气,试着分成更多的气流,并分出深浅,刺激和滋养更多更深处的经脉穴位。 同时,另一只手也是张开了五指,同时输入五缕丹气,对老人的心肺肝肾脾同时进行滋养,避免时间先后和程度不同造成的不适,甚至是副作用。 看着“女博士”头上身上越来越多的汗水,众人先是意外、狐疑,继而被吸引,不知不觉地想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怎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的现象。 又过了许久,茉莉芬第一个清醒过来,大声叫了起来。 不用说,她应该是想让“女博士”停止检查。 可是,魏武根本不为所动,几个老妇也安静地站在一旁。 情急之下,她也顾不得身份,从轮椅的后面绕过来,伸手去掰“女博士”的肩膀,却被正好伸头过来的许再兴挡住了。 于是,她又换了一个位置挤过来,又被另一颗脑袋挡住了。 几次要上前都没能如愿,茉莉芬终于忍不住了,冲着外面大声叫了起来,瞬间就从屋外冲进来十几个手握长枪的妇人。 恰在此时,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Katanya,.....yanbelajar...yankeretakan......selahidupdahulunya.” 现场的人浑身一震,睁大了眼睛,寻找声音的来源,跟着,苏拉兄弟,老妇们,侍女们,还有外面冲进来的妇人,全都跪了下来。 随后,芝拉扎和茉莉芬也都跪了下来,除了魏武他们外来的客人,就只剩下翟知秋没跪,继续握着老人的一只手,眼里流出了两串泪珠。 魏武依然没有抬头,依然沉浸在灵气针灸里无法自拔,直到十几分钟后,因为体力消耗过大,两条腿开始酸麻,才慢慢收了功。 这时,老人的面色红润了许多,眼睛已经睁开,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精神也不再向之前那样萎靡不振,但还是很虚弱。 魏武知道,虽然表面上看,老人似乎恢复了不少,但也不是很乐观。 原先,他觉得,即使对老人进行全面的针灸,最多也只能给她争取半个月的时间。 现在看来,因为灵气针灸的原因,疗效翻了两番,两个月,老人应该可以挨过去。 而且,因为魏武在她身体里留有不少丹气,这两个月时间里,老人的状态应该还不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