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换药的时间到了,胡静波便结束了采访,去其他病房拍摄孩子们的伤口恢复情况。 这边三个病人的伤势最重,恢复没那么快,而且,里面有两个成年人,还是要顾忌一些的,而那些孩子们,全都雀跃着露出伤口,欢呼着请他们拍。 又经过了一天的治疗,除了大刚他们三个烧伤最严重的,包括之前在重症监护室的另外三个孩子,全都不用再敷药了,他们的身上,除了一些新长出来的皮肤还有些微红,已经没有任何异样了。 整个住院部六楼,都被孩子们的欢呼声、家长们的抽泣和痛哭声给淹没了,医护人员和前来采访的媒体记者,全都沉浸在惊喜交加的情绪中。 大刚坚持没再换药,说是等他叔亲自给他换,根本原因是他的伤已经彻底好了,只等一帮记者,尤其是胡静波走后,他就可以破茧而出了。 他怕过早的拆除绷带,说不定就被胡静波认了出来,毕竟在厚厚的绷带遮掩下,很难看出身材来,最关键的是,他担心受伤后,会影响原先易容丹的功效,加上时间也有些久了,万一易容丹药效过了,脸上的绷带拆除后,让他恢复了大刚的模样怎么办。 所以,记者们一走,大刚就自己剪去了绷带,然后去卫生间洗了个痛痛快快的热水澡。 对着卫生间的镜子,他才发现,他的担心有些多余,虽然全身的伤口都已经不见了,但全身还是有些红肿,造成身材走样不说,皮肤也比之前细腻得多,特别是脸上,额头和颧骨处,红肿还有些厉害,头发和眉毛全都烧光了,现在只长出了一点点,即使易容丹真的失了效,估计胡静波也认不出他来。 易容丹的功效并没有失去分毫,只要不吞服药物,易容丹可以维持一个多月的药效。 摸着比之前细嫩了许多的面颊,大刚有些遗憾,遗憾的是,不能在阿依慕面前展露他的本来面貌。 自从大刚进了卫生间,阿依慕就支起了身子,坐在床头一直看着卫生间的门口,她要看看,这个舍命救了她和帕里黛的大个子哥哥,到底长啥样。 大刚扭捏着走出卫生间的时候,阿依慕惊叫道: “乌刚大哥,你的伤口还没好呢!还是让兰叔给你再敷一次药吧。” 大刚摇摇头: “不用了,全好了。” “还好了呢!看你的脸,红肿的好厉害呢!” 另一张床上的帕里黛笑着说: “乌刚哥是害羞的吧?” 大刚一听,脸更红了,惹得阿依慕咯咯笑着: “咯咯,还真是害羞得脸红啊,走近点,让我好好看看。” 大刚步子一顿,脸上又红了几分,急忙掩饰着说: “我先去让俺叔看看,让他高兴高兴。” 说完,便跑了出去,屋里的两人笑成了一团。 魏武正在其他病房里给孩子们把脉,以确定他们是否需要再敷一次药,听到大刚一路叫着: “叔,我没事了,叔,你快看看,我真的没事了。” 起初,大家并不知道他是谁,等魏武迎出来,大家才知道他就是那个因救人而重伤的大个,于是,大刚就被已经拆除绷带的孩子们给围住了,家长们也都蜂拥而上,把大刚又吓得退回了病房。 于是,孩子们和家长们轮番进去感谢他,并探望阿依慕,一直到半夜,他们的病房都没断过人,大刚又变成了鸵鸟,缩在了杨礼波的背后,让杨礼波和阿依慕给他挡住了大部分的火力。 魏武则是回到李普生的病房,李母和汤、万两位教授,被蔡书记和哈热买提市长请去吃晚饭了,汤、万两人明天一早就要回乌市了,领导们特意为他们践行,本来也邀请了魏武,但魏武推辞了。 李普生把那个“止痛的经文”一字不漏地背诵给了魏武,魏武认真地记了下来。 不过,也只是用脑子记下来,经文这种东西,都是十分拗口的,也没有具体的意思,连李普生也只记得发音,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字,魏武自然没法用笔记下来。 好在他的记忆力惊人,这段经文也不长,默念一遍只需要十几分钟,魏武花了一个半小时,便可以倒背如流了。 魏武照着念了几遍,毫无感觉,怎么也无法把这段经文和“止痛”联系在一起,便道: “怎么我没有感觉到这段经文有什么不一样啊,怎么就能止痛呢?” 李普生说: “这经文只有在身上感到特别痛的时候才有效,不痛的时候,念着是没有感觉的。” 魏武很是奇怪,却又参不透里面的玄机,于是便不再去想,拿出医灵针说: “我再帮你做一次针灸吧,你的烧伤比较严重,肌腱损伤严重,部分神经受损,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