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色,一群偷看了不该看的小鸟们,正在不远的树梢上尽情地八卦着,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了地上沉睡的两人。 两人差不多同时睁开眼睛,一个惊慌失措,一个满脸羞怒。 叶牧云这回恼怒的不是魏武,而是她自己!同样的丑事,她愣是两次主动送上门! 要说第一次还有可能是魏武有意利用那个乳胶片使坏的话,那么这一次呢?这次好像是她自个故意的!假装要吸干他,其实是要来个梅开二度! 叶牧云根本不敢看魏武,用那件防晒服掩住身子,飞奔到刚刚洗过一次身子的山溪边,胡乱清洗了一遍,穿上衣服就飞奔着跑了。 对!跑了,如同受惊的小兔,一路飞奔而去,再也不敢提吸干魏武的事了。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一片空白,只顾向着家的方向狂奔,只想快点回到家,爬上自己的床,钻进被子,蒙上脑壳。 魏武也懵了,这是咋了?这个剧情,比龙二导演的还要戏剧性! 他听见了叶牧云飞奔而去的声音,没敢出声喊她,更没敢发足追赶,只是傻愣了好久,才默默地捡起地上的衣服,跑到还留着一丝幽香的溪边洗了洗,穿上衣服,重新回到白须老者的身边。 老者还在昏睡,叶牧云那一下打在了他的昏睡穴上,加上丹田被吸灵蛊毁了,即使魏武给他留了一丝灵气,却因无法在丹田聚集,勉强只能维持着生机,早已气若游丝,那里还能冲破穴道。 魏武过去解了他的穴道,又把了一下他的脉门,知道吸灵蛊还在他的小腹中。 吸灵蛊吞噬了一只金阶的同类,也需要慢慢消化吸收,眼下还在半睡半醒之间。 老者已经变得异乎寻常的老态,看上去至少百岁了,魏武看着有点不忍心,但还是问了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此处伏击那名女孩?” 老者醒来之后,如同傻了一般,身体筛糠似的颤抖着,当然不是吓的,而是老的,他已经105岁了,没有了灵气和境界,瞬间就变得风烛残年。 听了魏武的问话,老者潜意识就要怒骂回去,却突然想起,现在他什么也不是,不再说高高在上的半步元婴,不再是一派掌门,只是一个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老人。 魏武见老者不说话,又问了一句: “你体内的吸灵蛊是怎么回事?你以前被人俘虏过吗?什么时候?在哪里?” 老者听到这里,突然浑身一颤,吸灵蛊?是丹田里那只被吞噬掉的虫子吗? 既然叫吸灵蛊,自然是吸食灵气的了! 随后老人长叹一声,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二十多年来,功力再无寸进,原来是这吸灵蛊捣的鬼! 老者来自西南边陲华国与缅国交接处的原始大山中,二十多年前,他还是一个隐世门派的掌门人,半步元婴的世外高人,眼看就要引来天劫,成为元婴老祖。 可是二十多年前的一个晚上,睡梦中的他听到远处直升机的声音,也没太在意,他们那边打战是家常便饭,一年里,枪炮声比鞭炮声响的次数要多得多。 可是这一次飞机是冲着他们宗门来的,先是无数炮弹、火箭弹不要命地砸下来,片刻之间,他的宗门变成了一片火海。 他好容易把能动的门人召集起来打算突围,密集的子弹便从四周倾泻过来,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在了一个深山里的军营中,身上的伤口也得到了包扎。 关押他的房间全是铁水浇筑的,除了合金制成的异常坚固的栅栏门,只留着一个送饭的窗口,不过房间的面积并不小,大到足以让他在房间里施展全套的功法招式。 那些人除了逼着他把功法传授给他们之外,并不折磨他,甚至还允许他每天练功。 就这样,他除了偶尔用一些功法交换食物之外,每人都是一边练功,一边伺机逃走。 就这样过了好多年,一直到十几年前,终于有一天,军营来了一个元婴高手,悄悄打开了一多半和困住他一样的牢笼。 原来那位元婴高手是来救人的,放出他们就是为了制造混乱,好趁机救人。 果然,牢门被打开后,原本被关押的全都是修真或古武高手,这些人满怀怨怒,一放出来就冲向了守卫的军士们,对方则是用热武器对他们疯狂扫射。 于是,军营一片混乱,被元婴高手放出来的人死了一大半,守卫的军士也折了不少,只有极少数人和他一样侥幸逃了出来。 等他找到之前的宗门时,宗门早就成了一片废墟,于是他便四处寻访,希望能找到侥幸活着的门人。 不久,苍天不负有心人,居然让他找到了自己的一个曾侄孙,也就是那个被叶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