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魏武控制了一下情绪,继续笑着说: “那要是我说的一差不差呢?” 众人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全都愣住了,都看向刚才那个质疑的族老,那老人一咬牙,道: “先生要是真的有本事把铁柱的情况说得十之七八,我老胡家的六房所有人从此绝不敢质疑先生,并奉上两支千年人生赔罪。” 魏武连忙拱手道: “大爷言重了,赔罪一说小魏不敢当。 我知道大家不相信,我也理解你们的怀疑,这样吧,麻烦这位铁柱兄弟过来再让我摸一遍,然后我把你脑部的正面图像画出来,一会让人拿来片子对比一下便知。” 魏武这话一出,现场顿时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他不仅接下了他们的刁难,还给自己增加了难度,竟然要把头部的影像画出来! 其实,魏武这样做也有他的考虑,要是用语言描述头部影像或者肿块的大小形状,难免有描述、认知和理解上的偏差。 而且因为片子拍摄的角度不同,影像也会出现很大差别。 所以,他直接提出把正面的影像画出来,就不会出现这些问题。 众人愣了半晌,那个叫铁柱的壮汉说: “好,大哥,你够爽快! 我这脑袋任你摸,铁林,你去把我床头柜抽屉里的片子拿来。” 这时,一个比壮汉小点长相相似的年轻人飞快地奔了出去,原先说话的那个白面青年拿来纸笔,递给了魏武。 魏武笑着接过道: “我的画工不好,可能画得不是很准确,只能大致画出病灶的形状和大小,还望大家不要太挑剔。” 那个六房的族老这时态度也起了变化,很认真地说: “魏先生不要见怪,只要大致差不多就行了。” 这时,铁柱已经拿了一把椅子,坐到了一张桌子前,对魏武道: “来吧,摸吧!” 魏武没再说话,走过去把纸放在桌上,伸出左手放在铁柱的头上,右手拿着笔,在纸上画着。 他画得倒也并不复杂,只是一个颅骨的形状,然后在颅脑的正中偏右一点的位置,画了一个黄豆大小,形状有些像蚕豆或者是猪腰子一样的一个肿块,然后在猪腰子的左下方又画了个芝麻粒。 这时,去拿片子的铁林刚好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门口,魏武收了手,说: “我画的是正前方的影响,后面的表现不出来,不过,你的右侧颅骨受过伤,有一道三厘米长的裂缝,现在已经愈合了。 还有你的右臂尺骨骨折过,右胸还有两根肋骨断了,现在都已经愈合了。 从以上三处伤口看,是同一次造成的,时间大约在三年半左右。” 这时,那个铁柱已经完全被镇住了,也没站起身,只是抬着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魏武道: “你真的有透视眼?” 旁边几个人一听,便知道魏武说的一点不差了,否则铁柱不会这种状态。 魏武没有回答,而是放下手中的笔,把桌上的纸拿起来递给韩慕林,笑着说: “还是请韩市长来对比一下吧,您可是医学博士呢。” 韩慕林接过那张纸,伸手朝铁林要他手里拿着的片子,却见铁林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外,愣愣地盯着魏武。 见韩慕林伸手拿过片子,铁林大声说: “不用看了,俺信了,我哥三年半前在松江骑车摔的那一次,咱爸妈都不知道断了那些骨头,他说的却是一点不差。” 他说得很大声,屋里的人都听见了,跟着就“嗡”的一声炸了锅: “不会吧?” “难道真有透视眼?” “也没见他摸到铁柱的胳膊和胸口啊?咋就看得那么清楚?” 这时,韩慕林已经在那张片子和魏武画的纸上各扫了一眼,便知道两张影像丝毫不差,他也顾不得震惊了,举起手中的纸和片子说: “大家静一静,我看也不用我说了,你们自己看吧。” 说完,先是把在医院里拍的那张片子高高举起,那是一张胶片,颜色是深色透明的,白色的颅骨很是显眼,在颅骨中间靠右的位置有一大一小两个白团很是亮眼。 随后,韩慕林把魏武画的白纸从胶片的后面慢慢贴上去,缓缓地移动位置,直到魏武在白纸上画的颅骨线条与胶片上的白色线条完全贴合,丝毫不差,颅脑中间的两个亮团刚好映衬出魏武画的猪腰子和芝麻粒。 然后,韩慕林把胶片和白纸往桌上一丢,说: “你们自己对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