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善是因为魏桂芳事件，因在无男性功能所以才性格大变。郑先之那日在程善老房子后，也看见了他变态的一幕。所以程善对于程子怡的情感，只能是精神上的伴侣。程善是有心无力，才没对自己这女儿下手。”董莉摊了下手说：“但他精神是变态的，为了能将程子怡继续留在自己身边，做出任何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奉天说郑先之已经承认，那日见过程子怡跟一名男子进入歌舞厅。”组长秦浩说道：“董莉，画像画出来了没？” 董莉起身，将画像分别交给我们。我摊开看了看，确实郑先之所描述的特征都画了进去，只是这与本人有多少相像尚不知晓。 “程善杀春生的嫌疑最大，但杀害程子怡的却另有其人。以现在的线索来看，还得继续深挖程子怡的交际圈。”组长秦浩看着画像说道。 “我认识一个拉黄包车的，黄小子，一会儿回去我将画像交给他，让他帮忙问问。”我收起画像后说道：“另外法医那边说，也可以通过洋装店，找寻程子怡死时身上穿的洋装是从哪里买的，从而锁定凶手。” “没错，程子怡身上的洋装较新，应是刚买没多久。”组长秦浩将烟蒂掐灭，看向孙肖汉：“肖汉，洋装店明日交给你去询问，主要集中在南城的洋装店，以及红杉歌舞厅附近的店铺。” “得嘞。”孙肖汉应了下来。 “现在有两个第一案发现场，程子怡的第一案发现场，以及春生的第一案发现场。两个案发现场都还尚未被发现。有什么看法？”组长秦浩询问。 “春生的案发现场我有些想法，刚才回来的路上我就在想，什么事是与春生相关，程善会用什么方法引春生过去，想来想去我觉得定是与烤鸭店有关，或者跟烤鸭店老板有关。”我摊了下手，然后说：“所以我倾向于春生第一案发现场在跟这些相关的地方。” “找第一案发现场，奉天应该是最拿手的。”孙肖汉突然在一旁说道：“你有一个宝贝可用。” “宝贝？”我有些疑惑：“我哪儿来的宝贝。” “兜兜啊，那个黄鼠狼。”孙肖汉摊了一下手说：“抛去迷信不讲，黄鼠狼的鼻子是很灵的。” “那它也无法分辨出血渍吧？”我突然想起兜兜在医院找豆豆这件事了。 “你能与它沟通，让它闻过春生身上的味道、血渍之后再去寻找，应该并不难。”孙肖汉微皱眉头说：“它的鼻子最起码比人的灵，应能闻出些东西来。” “兜兜主人给我的香囊，不止救了我一命。”我深吸口气说：“而我现在与兜兜沟通得并不算十分顺畅，不过可以试试。那明日吴勇与我一起吧？” “既然有方法可以试试看。”组长秦浩喝了口茶水，然后说：“对了，程子怡如何从家中逃走的秘密，你今日解开了么？” “八九不离十。”我表情严肃地说道：“钟表行二楼有个房间，是程善用于处罚程子怡的。只要她不听话、或者怀疑她撒谎，便会用绳子将其拴上吊起。也就是说那个房间，是程子怡恐惧的，是不敢走进去的。程善是如此认为的，但那根绳子的长度，刚好可以顺到一楼。所以程子怡很可能是伪装成很怕那个房间，降低程善的警觉性，实际上那个绳子是她从楼上逃下来的唯一途径。” “这女孩确实很有心机，表面上她做的所有事，都是在满足父亲眼中的女儿，只有如此，她才能从中得到一点自己相对自由的空间。”周函昀在一旁轻声说道。 “不过顺着窗户下来，也只是到达后院而已。”吴勇在一旁说。 “没错，不过后院围墙边种有不同种类的花，程善说是程子怡种植的，虽然我没机会查看，但后院很小，有个柴棚，棚子里的柴火堆放整齐，而且不少。程子怡要是在棚子里动手脚，每次将柴搬开在挪回去，显然不太现实。”我若有所思地回答道：“所以最有可能，问题是出在那些花身上，花下定有玄机。” “从里面能够出去，那也就是说从外面也能够进去。”董莉起身来回踱步说道：“围墙并不厚，可以从地下挖个洞，然后在将洞掩盖住。程子怡身材娇小瘦弱，不用很大的洞便能够钻出去。” “而且钟表行后面并非主街，来回走动的人也很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我轻叹了口气：“没准程善在女儿死后，也发现了这个方法，所以从后面离开，去了杀害春生的第一案发现场，然后将其移尸。随后在原路返回钟表行，神不知鬼不觉。” “移尸需要工具，应不可能是背着、扛着，春生百十来斤，程善应没那个体力。”组长秦浩说：“所以第一案发现场最起码应有个板车之类，推着过去。” “角楼之外有板车的痕迹么？”孙肖汉询问。 组长秦浩摇头：“凶手做事细心，定是抛尸后将附近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