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这活儿，我也愿意顶罪，毕竟又不是犯了啥大事儿，出来后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可惜现在说这些也晚了，纯哥也嗝了。”杨林叹了口气说。 我拿起本子看了看，该了解的都了解得差不多了，于是起身离开审讯室。我在分局大厅等了会儿，才看见吴勇出来，我们并没有多交谈，只是让分局同事先将几人关押，随后离开。跟吴勇回到警察局办公室时天已经有些黑了。 孙肖汉、组长秦浩等人都在等消息，见我们进来直接搬椅子来到了会议区。我先汇报了吴鸟、杨林的情况，随后吴勇也开口汇报道：“我审问的这两个人，一个叫许中汉，另外一个叫周探。这个周探跟奉天审讯的吴鸟情况差不多，今年年初时才跟杜纯，最开始也是杜纯有事儿没事儿就找他过去喝顿酒，知道他母亲生病，还特意买了东西去看望，走时扔下了一些钱。周探挺感动的，也觉得杜纯有情有义，愿意跟着他，帮他做事儿。他是以为杜纯把他当成了兄弟，但实际这只是杜纯博取人信任的一个手段而已。” “我觉得杜纯招人无非几点，一是用钱，刚上来就给一锭银元宝，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谁都会觉得跟着杜纯能赚大钱，其二是没是找喝酒，摸清对方底细，在针对对方实际条件，给予关怀。这两波攻势下来，估计就已经都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他了，紧接着他会测试对方，看看对方的胆量，忠诚度等等。”我坐在椅子上，翻看着本子上的记录说道：“不过看来几人中，只有许中汉是跟杜纯最久的。勇哥，他什么情况？” “他跟了杜纯四年，但据他说头两年杜纯也没给过他什么任务，最初也是吃吃喝喝加深了解，。在跟杜纯之前，许中汉手上也有几个人，有几个混混跟着他混，后来杜纯就让这些人去街面上找奇异之人，找到就告诉许中汉，由许中汉汇报给杜纯。虽说是找长相奇异之人，可哪那么好找，就算找到，找到的人也不符合杜纯眼光。不过就算不符合，杜纯也会给许中汉一些辛苦钱。”吴勇坐在椅子上如实汇报道：“后来杜纯就不让他在街面上找了，而是给了他别的任务。” “说说，什么任务？”组长秦浩坐在黑板旁边的桌子上，一边抽烟一边询问。 “就是绑人，但杜纯不允许他跟自己手下合作，每次都是杜纯找人，他只是其中一个，另外几个人他也都不熟，也都不认识，临时组成的搭档。而且据他说，每次都是新跟杜纯不久，或者还未见过杜纯，由中间人引荐，跟杨林这种差不多。”吴勇直了直身子，看向组长秦浩说：“平时不会四个人行动，基本都是两个人，或者三个人，但杜纯说这次目标比较大，三个人恐怕是未必能行，这时许中汉举荐了杨林，说自己手下有这么个人，杜纯听后也没多想就答应了，让许中汉带着杨林。四人搭档就这样组成了，另外两个人，屠夫强跟周探，都是组成搭档的时候他第一次见。许中汉有经验，所以他带队分配每个人任务，包括找那个荒废院子，摸清周围情况，都是他跟杨林两个人亲力亲为。杜纯答应过许中汉，说做完这一次，就让他进杜生堂管事儿。” “他跟杜生堂内的伙计有没有联系？”我询问道：“杨林透漏说，他知道杜纯出事的消息。” “说不是杜生堂内的伙计，是他有个手下，早上过去想给媳妇抓药，结果被拦了下来，说今天不营业，所以就侧面打听了一下，说是院内管家死了。许中汉知道现在杜纯就是杜生堂管家，这手下对他说起此事的时候，他就大概猜到了。他本是想亲自来确认一下，结果刚出来就被巡逻警察给按下送去了分局，如果不是杜纯出了事儿，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出来。”吴勇深吸口气说：“他一共参与了两起绑架，加上王丹丹这起是三起。绑架过程都大同小异，只是另外两起被绑架的人没那么重，所以不是像王丹丹这种就近选择了一个荒废院子。” “既然是他有参与，那他应该摸透了对方家庭，说另外两起被绑架人都叫什么名字了吗？”孙肖汉在一旁询问。 “说了，第一起绑架的人叫金凤，是个女人，但……”吴勇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但是根据许中汉说，金凤没有女孩特征，反而有男孩特征，有胡子，体毛也很重，说起话来嗓音也粗。说是胡子长得还挺快，刮了就长，所以这个金凤干脆把自己扮成男人，如此就省去了一些麻烦。” “女生男相，也算长相奇异之人。”组长秦浩若有所思地说了句。 “说是打扮成男人后的金凤还挺帅气的，只是其父母比较操心，希望她能成家，到处给说媒。许中汉不知她是怎么被杜纯盯上的，这些情况都是在他接到任务，摸清对方底细时摸出来的。绑架过程大同小异，都是等杜纯来辨认，然后有辆马车过来，随后绑架的人就都散开了。”吴勇翻了翻手里的本子，继续说：“金凤的家庭详细地址，我这边都记了下来。还有件事儿，就是绑架完人在等待的过程，跟许中汉一起绑架的另外一个人，实在好奇，金凤是否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