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子左右看了看，然后上前一步压低些声音说：“确实是纯哥让我过来当内线的，其实我也不懂，杜盛已经是丧家之犬搞不出大名堂来，为啥还专门找个人盯着。不过……这差事是个肥差，能拿两份工资，做也就做了。” “杜麒那边也给你开工资？”我询问。 “那当然了，我是为他们做事。”王小子嘿嘿一笑，然后压低些声音：“纯哥对我们挺好的，在事儿上从来都不含糊，也大方。麒老爷也如此，所以我们都甘愿跟着他，要不是麒老爷的性格，纯哥咋甘愿跟在他身边。” “杜纯还没进杜宅跟在杜麒身边之前，你就跟着他？”我问。 “恩，一晃也不少年了。”王小子回忆了一下说：“没有纯哥，也没有我今天，或许现在还给人扛大包呢。” “我听说当时杜纯是街面上的赖皮，你知道他那时的真名叫什么吗？”我看向王小子：“听说杜纯是他进入杜宅后自己起的。” “纯哥也没爹没妈的，当时大家都叫他赖子王，而我们叫他王哥。也不知道这个王是不是他的姓，他自己也喜欢人家叫他赖子王。不过跟麒老爷后，有次纯哥说过一嘴，在酒桌上。他说自小无父无母，也不知道自己姓啥，他打算就跟老爷姓杜了，还让麒老爷在赐一个字。麒老爷端起酒杯想了半天，然后给了个纯字。这才有杜纯这个名字。按说跟主家姓的，都得是自小跟在身边的下人，意思就是我把你当自家人，出去也高人一头，也好参与自家买卖。几乎没听说过半路过去跟主家姓的，纯哥头一人。” “你自从来到杜盛这儿，除了传递宅子里消息，还经常跟杜纯见面吗？”我想了想，又若有所思地询问。 “会见，但见得没那么频繁了，主要是怕被院里的伙计们看见，在传到杜盛耳朵里。有时晚上不是我值夜时，纯哥会差人来叫我，我们找个偏僻点儿的酒馆喝点，聊聊天什么的。”王小子抬手挠了挠头说：“长官，咱不是查杜盛吗，怎么您张口闭口都是问的纯哥的事儿？不会是纯哥出啥事儿了吧？” “就是按照惯例了解下情况而已，你不用多想。”我深吸口气，微皱起眉头：“前阵子有警察来，这些事儿你应该都去杜纯那边告诉他了吧？” “我干的就是这活啊，杜盛这儿已经好久没啥事儿发生了，我都感觉自己的作用消失了，好不容易出了件大事儿，那我肯定得第一时间让纯哥知道啊。”王小子摊了下手一脸认真地说：“这是现在你们警察不让宅子里的人出去，这里里外外都被警卫守着，否则我还得出去找纯哥说说最新情况。估计他那边也急着等消息呢。” “我刚从他那过来，他想知道的现在应该已经都知道了。”我所指的是杜阮那边的小丫鬟，应该已经过去将该告诉的都告诉杜纯了：“所以你就别想着偷偷往出跑了。” “这样啊。”王小子回头看了眼，随后说：“知道了就行，省着纯哥担心。” “杜盛失踪那晚，是你值班么？”我询问。 “不是。”王小子摇头：“那晚我出去见纯哥了，刚入夜的时候，我们照常去了那个小酒馆，当时还有几个人。我们喝酒一直喝到后半夜才散，我这晕乎乎的回来就去后院了，还没等睡踏实，就听见有动静，一问才知道有不少警察过来说抓杜盛。” “杜盛失踪那晚，你跟杜纯在外喝酒？”我紧皱起眉头，若真如此，那杜盛的失踪跟杜纯就没什么关系了。 “恩，在喝酒，顺便问问我最新情况。我当时在酒桌上还说没啥情况，就是老有警察过来。然而几个小时后警卫就把杜盛这围了，我也就没在出去过。”王小子深吸口气回答：“当时酒桌上确实不止我自己，所以我不可能说谎。” “另外几个人都是杜麒的人？”我又询问。 “不是，那几个人是后来的，也是街面上的小混混，好像是最近才跟纯哥的，才交的朋友。”王小子微微低头回想着说：“他们来时我已经有了醉意，不过纯哥那晚没怎么喝酒，先前他虽没说，但他应该知道一会儿会有人来。” “那几个小混混大概几点来的？”我追问。 “大概……”王小子又努力回忆了下：“我记着是亥时二更，那几个人刚进来坐下不久，那时候敲锣人路过酒馆门口，还特意进来跟老板讨了口水喝。” “也就是九点钟左右？”王丹丹是大概在八点左右出事的，当时她偷偷起夜谎称去厕所，然后拿了两个馍馍出来给王四儿，看着王四儿吃完转身离开的。如果这件事是杜纯指使，由那几个小混混去做的话，那时间上是来得及的。他们可以先绑走王丹丹，然后在去酒馆见杜纯。 “差不多就是那样。”王小子看向我说：“我记着当时我还让纯哥介绍介绍那几位兄弟，可是纯哥并没有介绍，而是端起酒杯说了句‘喝了这杯大家就都是兄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