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的信?” “难道是有什么事情么?” 糜竺带着疑惑,伸出手来接过信封。 他也没有遮掩,当着大乔的面将信封拆开。 大乔看到这个动作,能够感受到糜竺对于自己的信任。 她眸子里面的神色更为温柔了很多。 “糜子仲亲启。” 糜竺打开信封之后,发现这信封上面的字迹娟秀,比画勾连之间又带着英武之气。 让糜竺脑袋中一下子就浮现出了一个画面: 晚上, 书桌前面的孙尚香犹豫再三还是咬了咬牙,将信封从书柜里面拿了出来。 光是开头信封的亲启,到底使用的是“徐王”还是“糜哥哥”亦或者是“糜竺”就让孙尚香纠结半天。 叫“糜竺哥哥”显得过于亲密,会让人有所怀疑。 叫“糜竺”那就是直呼其名,虽然避免暧昧,但是会显得没有人情味。 最后孙尚香还是选择了“糜子仲”这个相对中规中矩的称呼。 “一别数年有余,不知道你是否还好吗?” “你赠送给我的琉璃弓,我一直都有好好使用呢。” “如今已经入秋,江东麦子已经熟透了,一片的金黄色。我的院子里面的诸多水果已经成熟了,你上次寄给我的红皮葡萄也是挂满了枝头。” “一整个院子都对能够闻到葡萄的芬芳。” “也不知道你哪里找来的种子,葡萄果实又大又圆,而且还没有籽。” “我的侍女小绿,在刚刚成熟之时就偷吃了不少。” “我昨天采摘了不少,放于水中浸泡之后,冰冰凉凉,又甜又脆。” “好吃极了。” “真是多谢你,我才能够品尝如此美味呢。” 糜竺看到这里,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丝的微笑。 他已经能够想象到孙尚香吃葡萄时候的惊艳场景。 要知道,那葡萄种子是糜竺从系统薅羊毛过来的,皮薄肉厚,甜度惊人。 就算是后世几十块钱一斤、最为顶级的阳光玫瑰葡萄,也不如这葡萄。 “哟,你们都成为笔友了啊。” 大乔在旁边也是清晰地将上面的内容都看完了。 她啧啧称奇,心中的八卦那是按捺不住了。 这还是大乔第一次看到这种笔友的交流呢。 “快点看看后面写着什么。”她迫不及待地催促着。 糜竺于是翻过了第二页。 只见上面的字迹就稍微凌乱了一些,似乎心中有着烦忧。 “这些都让妹妹我心中欣喜不已。” “只是徐州与江东的关系日渐冷淡。” “这几年来,你们徐州时常以学生军训的名义在长江以北进行训练,让江东风声鹤唳。” “我二哥为此,多次大发雷霆。” “如今长江南岸已经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了。” “你可以让你的手下收敛一点么?” “我二哥有时候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就算是有时候睡着,也会在晚上做噩梦。” “现在,我二哥睡觉都是点着蜡烛;每天都有大将在门口把守,就是担心你们这些江北之贼会偷袭过来。” “这样搞得我们孙氏府邸上下,全部都紧张兮兮的。大伙也是没有一个好觉可睡。” “糜竺,你可真是罪大恶极啊!” 大乔看到这里,不由得“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哈哈哈!” “这孙尚香也甚是有趣!” “在这信里面,可是对于自己的大哥可是没有一点留面子啊!” 糜竺也是笑了。 但是他内心,那是心明如镜。 糜竺伸出手来弹了弹这信封,说道: “看来我们的孙尚香应该是被他二哥给严密监视起来了。” “看似自由,实际上如同笼中鸟一样了。” “啊?”大乔有些疑惑:“没有吧?” “我在这信封字里行间都看不到啊。” 糜竺一指信封上面: “我们的学生军训之事,从科举开始一直到现在,连续好几年了,都是如期进行的。” “江东的戒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