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此事如何决断?” 大臣们都将目光看向了高高在上的王允。 王允先是不屑一笑: “这些董卓旧党的士卒都是虾兵蟹将。” “连关东诸侯几个月训练的新军都打不过。” “留着还有什么用?” “回复张济说,朝廷无法在一年之内连续大赦天下两次。” “让张济解散手下的士兵,就不追究他的死罪了。” 所有的朝廷大臣都傻眼了。 拜光禄大夫黄琬立刻劝说道:“徐州王兵强马壮,天下少有,打输了是正常……” 他忽然想起前些天的时候,王允才下令不准再提糜竺之名。 黄琬连忙咳嗽了一声,掩饰了过去:“那诸侯联军势大,天下少有敌手。” “西凉兵不是对手很正常。” “但是我们不能因此小觑了西凉兵。” “那张济之侄,异常勇武,有北地枪王之称。” “尚书大人为何不趁此机会,将这位北地枪王收服呢?” 但是王允不屑地撇了撇嘴:“张绣再强,可有吕布之勇?” 言下之意十分明确:就连吕布都是我的走狗。 这张绣又何足挂齿? 这一句话,直接将远在城外的张绣、张济,与在未央宫的吕布都得罪了。 吕布暗暗捏了捏拳头。 “王允这厮真是嚣张!” “昔日董卓对我也不敢这样轻视。” “这些文士的眼睛,真是眼高于顶!” 他心中对于王允更加不爽了。 其他的大臣们听到王允这样说,知道事情已经下了定论。 只能原话将奏发发回张济处。 等到第二天,张济继续上书请求赦免。 但依旧被反驳了回去。 第三天的时候, 远在潼关的李傕、李蒙等人,都是上书请求赦免。 但是长安朝廷的诏书迟迟都没有下来。 所有的董卓旧部都开始浮躁起来。 他们不知道现在的长安朝廷是打算怎么想的。 这个时候。 长安城中街头巷尾都流传出了一个传言。 “听说了吗?” “王允大人因为痛恨董卓的原因,要将所有的凉州兵马都要通通杀掉!” “是啊!我侄子就在张济将军的手下担任偏将,张将军多次请求赦免都被驳回了。” “远在潼关的数位大将一同联名上书,朝廷都没有下赦免之令!我看这事极有可能是真的!” 那些董卓旧部们听到了这些传言。 都不由得的心惊胆战。 有些十分害怕,选择了带上金银跑路了。 比如董越的部下胡车儿。 胡车儿身上背着二十多个金饼,腰间缠绕满了珍珠。 他打算北渡黄河之后,绕个大弯再返回到凉州老家。 胡车儿在夜晚的时候,让手下拉着绳索悄悄放自己下去。 “将军放心吧!” “我们在黄河北岸已经安排了马匹。”手下十分贴心地回答到。 “很好!” “那你将我放下去吧。” 胡车儿让手下拉好绳子,自己顺着绳索往下爬去。 但是手下看到胡车儿身上的财宝,起了贪念。 在胡车儿降落到一半的时候,他们忽然松了手。 “哎呀!” 胡车儿从半空之中摔下,将腰摔伤了。 整个人动弹不得。 他的手下与仆人看到,立刻一拥而上,将胡车儿身上的财宝都抢夺得一干二净。 还顺手将胡车儿的脑袋砍了下来,送往长安城。 王允在朝堂之上看到了胡车儿的脑袋,笑得十分开心。 “西凉士兵只有匹夫之勇罢了,不足为虑。” “都不需要一兵一卒,他们自己就内讧起来了。” “等过一段时间再去招降他们吧。” 其他的董卓旧部看都胡车儿的下场。 心中又惊又怕。 继续上书请教赦免。 但是王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