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听着,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放下武器,举起手来,从沙丘后面走出来。” 重复了两遍,我隐约听了出来,从声音上判断说话的人正是铁面判官谭所长。 用毕超的话说,这个谭所长就跟鱼钩一样,一旦挂上扯都扯不掉,掉块肉都算轻的。 这下难办了。 “啪”的一声枪响了,循声望去,只看到白帮躲避的沙丘脚下沙雪乱飞,他想逃跑,被逼了回去。 “所有人都听着,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不要做无畏的抵抗,放下武器,举起手来,从沙丘后面走出来。” 我悄悄探出脑袋一看,几个警察从车门后面走了出来,双手举着手枪,缓缓向我们走了过来。 “他们过来了。” 林沧海没说话,一翻身想要站起来,我一把拉住了他。 “林老,你干什么?” 林沧海面色铁青的说:“你们都还年轻,我去引开警察,你们趁机逃脱。” 张玲开口说道:“使不得,要去也是我去。” “玲子,这里我说了算,没时间了。” 突然,我感觉有东西在不停的拽我的裤腿,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红狐狸幼崽。 小家伙显得有些着急,往前跑了几步,在雪地里追着自己的尾巴转起了圈圈,又回头冲我叫了起来,然后可能是由于眩晕了,直接就躺了下去。 这时,铜铃铛响了,不知什么时候,石静霞趁我们没有注意跑过去翻上了马背。 与此同时,谭所长也听到了动静,几把手枪瞬间瞄准了石静霞。 “小静,干什么?快回来。” 我使劲的招手,可石静霞无动于衷。 “不瞒你们,加入伙爷会之前我就咨询过律师,只要身上没有人命,盗墓不是死罪,几年也就出来了。” “八郎,等我。” 石静霞咧着嘴,看起来很虚弱,秀眉紧蹙,摇摇欲坠,但眼神却十分坚定。 谭所长朝天放枪,再次喊话:“下来,听见没有,我让你从马上下来。” 石静霞没说话,一勒缰绳,调转马头,磕蹬催马,一片雪雾之中,她决然而去。 几声枪响,一个梭梭树一阵摇晃“唰”的一声抖落积雪,露出了光秃秃的枝丫。 石静霞随即隐没在一个沙山后面,子弹没有打中她,就像没有打中刘元宝一样,更像是一种警告,一种惩戒。 “你,你,你们两个,立刻开车去追,千万不能让人给跑了。” 两个警察迅速上了车,越野车如离弦之箭窜了出去,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在我眼前发生,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心痛的要死。 谭所长没有上当,兵分两路,仍旧死死的控制着局势。 车子一走,黑暗再次来临,虽然有警用手电筒在手,但没有对我们造成压制,优势也荡然无存。 白若雪抬手就是一枪,谭所长和他的两个同事不得不暂时躲避起来,如娜仁提着枪,跑到了谭所长身边。 三个沙丘呈一个“品”字形排列,我们躲在后面,距离很近,几乎能听到对方的说话声。 由于大家都有枪,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几乎是一个不可破解的死局。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处境越来越危险。 “玲姐姐,出来吧,如果你们现在放下武器,可以算是自首。” “没有回头路了,接受法律的审判是唯一的出路。”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好好交代你们的问题,争取宽大处理。” “……” 接下来,如娜仁一直不停的冲我们喊话,但她口中所言并不像是一个花季少女能说出来的话,而像是谭所长的口气。 “林老,他们在拖延时间。”我说道。 林沧海点头道:“谭所长果然名不虚传,竟然给我用这招,光廷,他们一定是搬了救兵,不能等了。” “啊?那怎么办,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林沧海面如死灰,气死的盯着前方。 “反正都是死,那就来个鱼死网破。” 就在这时,又跑过来两只红狐狸幼崽,这些小家伙不知是中邪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都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圈。 刚才,我没有在意,还以为是那只幼崽身上长了寄生虫,瘙痒难耐导致的。 不过,三只红狐狸幼崽同时做出同样的奇怪动作,这一定不是巧合,它们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