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途中鼻大炮总是忍不住四下看看,好几次都因为转身用编织袋子蹭到了我的脑袋。 “你看什么呢?” “哥,你说超子那狗日的还在不在这里?” 我想了想说:“应该在吧,如果他出去了,玲姐肯定会给咱们消息的。” “既然这样,不是还剩了一些雷管吗,一会咱们出去的时候把这里给炸了。” 鼻大炮重重的点了点头又说:“嗯,就这么办,让他留下来陪王昭君,还有那个看场老头,让他们一块灭灯。” 我狠心说道:“下手利索点,别让老头太痛苦了。” “光廷,大炮,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去办。” 正走着,我突然如遭雷击,撞墙般的停了下来。 鼻大炮走出几步,回头喊道:“走啊,发什么愣,不会是肾虚到走不动了吧?” “老头。”我说道。 “你要是下不去手,那我来,我替嫂子报仇,先把他骟了再说。” 我冷着脸说:“不是这个。” 林沧海看出了我的反常,急忙问道:“光廷,你想到什么了?” “林老,我们下来多长时间了?” 闻听此言,林沧海也反应了过来,顿时就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鼻大炮一头雾水:“到底怎么了,哥啊,不是带着手表吗?哎呀,快说啊,真是急死人了。” “这里都是淤泥,手表我没带。” 咽了口唾沫,我接着说道:“如果有人给老头送物资,发现他不在的话……” 我的话还没说完,鼻大炮当时就炸毛了,将编织袋子往地上一扔,传来了几声破碎之声。 生死攸关,他已无暇顾及,抢过对讲机向张玲喊话:“玲姐,玲姐,听到回话。” 对讲机红灯一亮,张玲的声音响起:“怎么了?大炮。” “我们下来多长时间了?” “呃?”张玲犹豫了一下,“我也没注意啊。” 鼻大炮埋怨道:“玲姐,你怎么也这么粗心,不是让你提醒我们的吗?” “我,我给忘了。” 气氛瞬间就变得紧张起来,仿佛凝固了一般。 林沧海额头青云浮现,冷声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快,赶紧出去。” 当下,我们快步向出口走去,身上扛着陪葬品,脚下又湿又滑,别提有多狼狈了。 出了黄肠题凑,我先抓着攀岩绳,脚蹬立面,爬了上去。 接下来先把林沧海拉了上来,又将陪葬品拽了上来。 “大炮,你手不行,把绳子缠在腰间,快。” 鼻大炮草草缠了几圈,用牙咬住绳头,含混不清的说了一个字:“拉。” 人和物品不一样,死沉死沉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鼻大炮也拉了上来。 一口气还没喘匀,就听林沧海在我身后语气阴冷的说了一句话。 “死了!” 听到这两个字,我头皮都麻了。 之前说过,支锅这一行有很多忌讳,比如在古墓葬里面不能说“死”,而要用“灭灯”来代替。 随着社会的进步,时代的发展,每个人都变成了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很多讲究也就抛之脑后了。 可能大家也发现了,在古墓葬里,我们这些人有时候也会说“死”,但是林沧海不一样,在这方面特别谨小慎微。 可是现在,他竟然也说漏了嘴,只有一个可能,肯定是发生了特别紧要的事情。 转过身去,赫然发现那个看场老头已经命丧当场,瞪着眼睛,七窍出血,脸色惨白,白的就跟抹了一层面粉一样。 尸体都已经有尸斑了,死亡时间看来不短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我立刻跑过去看了一下盗洞,攀岩绳不见了,就连鼻大炮之前挖出来的脚窝也被人为毁坏,跟一个一个大大的逗号一样,脚踩上去就会打滑。 “谁干的?”强压住内心的恐惧我问道。 林沧海蹲下身子查看一番,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字一顿的说:“尸体没有任何伤口,是气血倒逆而亡,这是黄二黑的手法。” “什么?” 我和鼻大炮异口同声,同时出声。 鼻大炮紧接着说:“黄二哈来了,那母夜叉肯定也来了。” 就在这时,我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因为我想到了一个人,不由浑身直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