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果然开出了一等奖,消息不胫而走,出于对个人隐私的保护,并没有公布中奖者姓名,我的机会来了。 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石静霞,她以为我在开玩笑,根本没当回事,拉着她去了银行,查询了一下余额,盯着那串数字,她眼睛都大了。 “个、十、百、千、万、十万,二十万?这么多?” “这回你总该信了吧?” 她惊讶的看着我不说话。 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当石静霞知道我想用这笔钱给她整容,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死活不同意, “我们两个非亲非故,我不能花你的钱。” “这这钱我留着也没用,算我借你的,还不行吗?” “不行,这么多钱,我这辈子也还不清。” “这辈子还不清,就下辈子再说吧。” 最终,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石静霞终于答应了我,不过她也提出了条件,说这年头谁都不容易,让我先把粮油店的账还清了再说。 第二天,我借口去一趟粮油店,把后续事情了结一下,其实是去了博通堂。 站在拐角处看过去,大门紧闭,心里立刻就慌了,虽然说博通堂开门营业只是个幌子,可是这大白天也没有关门歇业的理由啊。 路边有一个售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小音响播放着《冰糖葫芦》这首妇孺皆知的歌曲,小贩抄着袖筒,缩着脑袋,左右晃着身子,他经常在这里摆摊,或许知道些什么。 我把帽子往下拉了拉,走了过去。 “来串冰糖葫芦。” “要哪样?山楂还是水果?” “山楂吧,多少钱。” “两块。” 我撸了一颗山楂,酸酸甜甜,冰冰凉凉,很正宗的味道。 “伙计,问句闲话,博通堂怎么没开门呢?” 小贩拉上玻璃,又抄起袖筒,吸了下鼻子说:“不知道,好几天了。”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不知道,好几天了。” “你天天在这,就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不知道,好几天了。” “哦,那行,你忙着,我走了,你个臭傻逼。” 拿着手机,挨个号码打了一遍,一个人也没联系上,我心里跟猫抓一样,慌的要死。 最后,鼓起勇气拨通了林沧海的电话。 “嘟……嘟……” 耳边传来等待音,但林沧海很长时间没有接听电话。 “接啊,快接啊。” 半分钟后,听筒里传来了林沧海的声音。 “光庭,怎么不长记性啊?” “林老,我……”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林沧海直接打断道:“有什么事,快说。” “博通堂关门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电话那边陷入了寂静,片刻之后,林沧海叹了口气说道:“陈老大被抓了。” “啊?不会吧?电视报纸都没有消息啊。” “光庭,你太天真了,之所以封锁消息无非是怕打草惊蛇,我也是通过关系打探到的。” “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目前还不清楚,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会联系你的。” “嘟嘟嘟。” 一阵盲音传来,林沧海挂断了电话。 经过仔细的检查,医生说石静霞缺损的皮肤较多较深,需要考虑行活体皮瓣移植。 他说的太专业,我根本听不懂,只提出一个条件,无论如何也要让石静霞的脸看好,钱不是问题,为此还给医生包了一个3000块钱的红包。 第一次手术很成功,从大腿上移植了一块皮肉,恢复的也很好,不过植皮的边缘会发生一些瘢痕增生,必须穿脸基尼来预防增生。 一个月后,我们又去了医院,配合激光治疗达抑制疤痕增生的目的,尽可能使皮肤与植皮区的皮肤颜色正常以及更加平滑。 在医院里医生让石静霞摘下脸基尼检查,她让我回避,我知道她的心思,就在楼道里等她。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人还没有出来,我一个人等着着急,坐着无聊,就到处走了走,竟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件驼色的毛呢风衣,扎着马尾,带着黑框眼镜,脚上穿着长筒皮靴,无处不透露着高贵的气质,像极了一个我十分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