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一场“战争”,传回来的“战报”却都是不幸的消息。
经过对几天的排查,仍旧没有发现石静霞的踪迹。
不过,我仍不死心,依旧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想尽一切办法找人。
不知不觉,十天时间过去了。
一日晚上,林沧海给我打来电话,说让我明天去一趟博通堂,他有事找我商量。
翌日清晨,我如约去了博通堂。
那时候的西京城古朴而厚重,道路两边都是两人环抱的大枫树,树冠在头顶互相交汇,将道路笼罩其中。
已经是十月底了,枫叶红了,微风吹过,沙沙作响,片片落叶缓缓落下,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深秋的清晨凉意袭人,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加快了脚步。
走进博通堂的大门,我直接上了二楼宴客厅。
林沧海正在宴客厅里品茶看报,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现场还有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黎芸。
一直以来,我都有种强烈的感觉,觉得林沧海特别喜欢黎芸。
当然,我说的喜欢没有别的意思,单单只是长辈对晚辈的欣赏和器重。
我疑惑的看了黎芸一眼,她说:“怎么,很意外吗?”
“有点。”
“坐。”
林沧海眼睛一直盯着报纸,招呼了一声,兀自说道:“看你这几日为了小静的事魂不守舍,我就找阿黎了解一下你们这次出去经历的事情。”
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林老,找我什么事?”
林沧海将手里的报纸放在我面前,一抬眼皮,目光从老花镜上面看向了我。
“你登的寻人启事?”
我点了点头:“报纸、电视、还有网络弹窗,全部都投放了。”
“什么?”
听了我的话,黎芸反应极大,又责备我道:“你可真行,三维立体全面出击,你怎么不雇个飞机撒传单呢?”
我听出她话里有话,抬眼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黎芸说:“根据我国法律规定,监外执行被告人逃跑了的情况下,应当立即由公安机关进行抓捕,并进行收监处理,并不得再次进行监外执行处理。”
闻言,我大吃一惊,“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你怎么不早说?”
黎芸没好气道:“说什么说啊,这还用说吗?服了你了。”
我使劲拍了一下大腿,忙中出错,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林沧海伸出手往下压了压,示意我坐下。
“行了,你也别太着急了。”
黎芸安慰我一句,接着说道:“纸里包不住火,迟早得露馅,不过以后做事可得三思而后行。”
我心说:这叫什么话,我老婆丢了,我能不着急吗?
林沧海摘下眼镜:“小静这是故意躲着不见你,你这么做不但找不到小静,也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徒增悲伤罢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找到她。”
我把林沧海的话顶了回去,语气坚定又道:“小静现在身患重疾,她一个人在外面也没人照应,万一要出点什么事,我……”
闻言,黎芸翻起一个倒扣在茶台上的茶碗,倒上茶水涮了一下,再次倒满之后推给了我。
“人还是得找,但是得注意节奏,不要自乱阵脚。”
林沧海看着我,摇摇头,轻叹一声,又说了下去。
“光廷,你想过没有,如果小静知道你为了找她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幅样子,她会开心吗?”
说着话,他轻轻一抬手,示意我喝茶,我端起茶碗正要喝茶,突然发现水面倒映出我的样子,不由吓了一跳。
这段时间为了寻找石静霞,我是茶饭不思,夜夜从梦中惊醒,再加上孩子哭闹折腾,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只见自己的影子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看起来十分邋遢,而且双眼无光,意志消沉。
“光廷,你想想,小静为什么离开你,因为她爱你,想让你过的好,可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就在这时,红姐打来电话,说孩子发烧了。
我又立刻去了医院,红姐急得团团直转,见了我差点都哭了出来。
“对不起,都怪我。”
“红姐,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娃一直哭个不停,我给娃量了一下体温,都,都40度了。”
这可给我吓了一跳,忙问道:“孩子呢?”
红姐领着我进了病房,孩子此刻正在输液,由于血管太细,针就扎在了头上,看起来触目惊心,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我问:“医生,娃怎么样了?”
“经过检查,由于出院后护理不到位,导致脐带发炎感染,都已经化脓了,而且还很严重。”
医生摇了摇头,用责备的语气又说道:“另外,你们都以为感冒发烧就得多穿点,捂一身汗就好了,可是这样不对,赶紧把厚衣服都脱了,帮助散热。”
略一停顿,又补充道:“最好给娃擦拭一下身上的大动脉,这样可以有助于更快速降低体温。”
我转身对红姐说:“快去买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