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大炮又拿起手机翻找了起来,嘴里自顾自又说道:“孤男寡女,半夜深更,是挺紧要的,但绝对没正事。”
须臾,又打开一段视频,再道:“好几段呢?你慢慢看。”
我按下电源键,把手机扔在桌子上,说道:“不看了,你出去吧,我困了。”
“小尘这个小白脸真会玩,直接乌鸦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少奋斗几十年呢。”
鼻大炮揣起手机,化身情感导师,循循善诱对我说:“不管男人女人,有钱人都这样,而且据说女人更好色,谁不喜欢帅的,你说是吧?”
我没搭话,点起一支烟抽了起来。
“别难过了,这是好事。”
鼻大炮喋喋不休再道:“小尘虽然长得帅,可是也有审美疲劳的那一天,到时候给几十万补偿,一脚就给踢了,咱们认清了董事长的为人,你不也少走弯路了吗?”
我指着门口:“给我滚。”
我突然发火,鼻大炮吓了一跳,但他没走。
“哥,咱们伙爷会的爷们个顶个都是那个,别为了一个女人英雄气短,再说了,嫂子多好啊。”
我猛抽一口烟,盯着鼻大炮说:“大炮,我说过了,你还是我杜光庭的兄弟,但你已经不是伙爷会的人了。”
看我表情严肃,语气漠然,嬉皮笑脸的鼻大炮一下子也严肃了起来。
“你玩真的?”
“沃日尼玛,你以为我一直跟你开玩笑呢?”
给我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我还纳闷呢,以前一说把他赶出伙爷会,这货就吓得屁滚尿流,连连认错求饶,这次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还整天盯着电视看美女,感情他一直以为我说着玩呢。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花围脖之前跟我说过的一句话。
花围脖之所以能够从一个司机做到如今的总经理,是有着自己的处世哲学的,他说他一直奉行着一个道理,那就是上下级要保持一定对距离,不能太熟了,要不然一点威信都没有了。
这句话在我身上完全应验了。
鼻大炮这次吓坏了,急忙说道:“别啊,伙爷会是我的家,你把我清理出门户,我就没家了。”
“我意已决,你无需多言。”
“哥,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给大鲶……我给老段顶火盆。”
听闻此言,我差点笑出声来,这还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啊。
“滚一边去,老段自己有儿子,用得着你?”
“别赶我走,好吗?”
死缠烂打一个小时,一把鼻涕一把泪,鼻大炮说的还挺煽情的,听得出来,也都是掏心窝子都话。
不过,我始终没有松口吐核,这次我是下定了决心,一来鼻大炮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再支锅了,二来经过这么多的事情,让我对生命有了重新的认识,我必须对团队所有人负责,清除这个不安定分子,要不然迟早会出事。
“哥,你别忘了,我身体里还流着你的血呢,血浓于水,你真的狠心把我赶走吗?”
“又来这套。”
我左右看看,四下踅摸着说道:“刀,给我刀,我要把你的血放了。”
好话说尽之后,一看没有什么希望了,鼻大炮使劲蹭了蹭鼻子。
“哥,我不管,我这辈子也不会离开伙爷会的,你清理你的门户,你高兴就行,我还是伙爷会的人。”
我也是无语了,这货竟然耍起了无赖,说出了一番强盗理论。
我直接连推带搡的把他赶了出去。
这一日,几人正在看电视,邵玉婷推门进来了。
“董事长,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小尘问道。
“把大家都叫出来,我有事要说。”
进门之后邵玉婷拿起遥控器,直接把电视机给关了,然后把大家召集到一起。
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邵玉婷说:“货轮已经到了仁川港,正在卸货,两天后就可以起程回国了。”
大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这一趟出来就是大半年时间,一听说马上就要回去了,尽皆难掩激动,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相比之下,小尘就显得平静多了。
王小亮问道:“怎么,你不高兴吗?”
小尘勉强一笑:“瘦猴,你们能安全回国,我当然高兴了。”
王小亮抓着他的肩膀,使劲抖了抖,又拍了拍:“那你怎么还哭丧着脸?笑一个。”
“我?”小尘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王小亮又说:“大丈夫男子汉,有什么话直说,别扭扭捏捏的。”
“祖爷,原本我想跟你跑江湖的,可是……”
小尘怯怯的看着我,就跟挤牙膏一样,话说了一半,再次没声了。
他虽未言明,我心里却跟明镜一样。
如今,小尘和邵玉婷有了鱼水之欢,一步登天,自然不会受苦受累跟我闯荡江湖,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混日子了。
自从发现小尘和邵玉婷的不正当关系之后,鼻大炮对小尘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没事就找他麻烦。
有一次,小尘上厕所,鼻大炮提前把几个卫生间的卫生纸全都给拿走了,小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