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明冉并没有睡醒,他在梦里梦见了杨凌煊,又是个荒诞无比的梦,醒来时,还以为深陷梦中,情不自禁对着杨凌煊做了别的事。 等到苏明冉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亲上了杨凌煊的嘴唇,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进退。 脸颊滚烫,苏明冉想退开,杨凌煊却按着他的背板,带他深入,加深了这个吻。 这间房间太小,所有细微的响动都能够入耳,听得苏明冉想捂住耳朵,很快所有的感官都朝着一个地方而去。 反馈给苏明冉,是滚烫的,热烈的,欢喜的。 这张小床承载不住两个人的重量,抗拒的发出细微声响。 门外一串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杨凌煊松开苏明冉,额头抵着苏明冉的额头,轻轻喘气。 苏明冉口腔里是薄荷混杂着香烟的味道。 “他们在敲门。”苏明冉说着话,发现自己嗓音沙哑,脸红了一阵闭上嘴。 杨凌煊轻笑着,鼻尖摩挲着苏明冉的鼻尖,眼睛里的光比月光温和,“讨厌烟味吗?” 苏明冉眼神飘忽着,好一会儿才敢看向杨凌煊,低声道:“还行。” 说完,两片离得很近的唇瓣再次亲上,辗转反复,亲得苏明冉的嘴巴有些麻。 办公室外的秘书等得有些着急,一声声催促着里头迟迟不出来的人。 上来拿东西的余景见着了,问:“怎么了?” 秘书忙道:“副总,杨总可能在里面睡着了,我怎么敲门都叫不动。” “为什么不进去?门应该没锁。” “锁了。” 余景扬着眉,他知道了里头的杨凌煊在干什么了,大约是在幽会佳人,“你等着吧,我看还要好一会儿。” “杨总睡那么久?” “他哪是睡,他那是——” 门被拉开,杨凌煊站在他们两个面前,整理着领结。 余景从头至尾打量着杨凌煊,调侃着:“杨总嘴怎么了,是吃什么辣的东西了?好鲜亮的颜色~” “哟,领结怎么歪了,不太正常啊,杨总~” “……” 杨凌煊没理他,对秘书道:“一会儿餐到了,先往这里送一份,再加一份汤,不要太油,也不要太咸,肉可以不用放太多。” “好。”秘书偷偷往里头瞟一眼,他也奇怪杨凌煊这么久不出来的原因,却什么也没看到。 苏明冉从床上起来时,杨凌煊已经走了有十分钟了。 他难为情地挪动到镜子面前查看他的嘴唇。 嘴唇磨破了点皮,有些疼。 隔了会儿,门外杨凌煊的秘书敲着门给他送晚餐,摆了一大桌才走。 苏明冉喝了一碗汤喝不下去了,捧着平板出神地看着,最后实在臊得不行,收拾东西,匆匆走了。 等到杨凌煊开完会回来时,已经人去楼空。 身后的余景拍 着他的背板,开始新一轮的调侃,“还想着佳人呢,佳人都走了,你也该收收心了。” “⊕(格。格党文学)_⊕” 晚宴的事情对杨凌煊来说的确有影响,上头都是注重企业名声且深受封建洗礼,毕竟他们内部人员穿衣风格都不能够太过夸张,逐渐要求合作方也和他们类似。 更何况有个实例。 早在几年前有个CEO也公然宣布性取向,上头认为是在挑衅他的权威,遭到大面积的围攻,最后落得破产的结局。 这次只是被删除东健区土地的开发权,项目不算杨氏公司最大的,却是与各类高官深入合作的一个信号,就已经搞得杨凌煊焦头烂额,是明显的警告,警告杨凌煊别玩得太过。 其实要解决也很简单。 杨凌煊只需要做出退让的动作,表明自己在晚宴上只是一时喝醉的玩笑话,上头警告一两次,这件事就过去了。 但杨凌煊并不退让,非要逆流而上,未来有的受。 以余景的猜测,杨凌煊会选择后者,可他想劝杨凌煊选择前者。 “有时候适当示弱也不是不好,你看谁管你私底下的事,只要你们俩不是那么光明正大,背地里被人说三道四也只是背地里的事。” 明星圈子里玩儿的更加过,只要不闹到明面上,上头也不管。 明星可以,杨凌煊也可以。 杨凌煊冷笑一声,手里头的烟飘得很远,“你觉得我会怕?我喜欢谁,不喜欢谁,没人能逼我,偷偷摸摸躲起来谈恋爱,怎么他有那么不能见人?” “好好的官儿不当,非要管我的私事,他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