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煊大掌柔着苏明冉的头,却被苏明冉避开。 手掌落空,杨凌煊才察觉到不对,“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苏明冉说得生硬。 后来高升把杨凌煊送到飞机场,苏明冉独自回去了。 这天晚上苏明冉没有睡好,第二天起床时睡眠不足两只眼挂着两个黑眼圈。 杨凌煊也不好受,他还是不明白昨晚怎么了,好端端的苏明冉为什么态度对他冷淡了。 想了一整天,杨凌煊巡察分公司都不太专心。 他的不专心被同样赶来分公司开会的秘书察觉,“杨总,是分部这边的汇报您不满意?我现在让他们重新写一份。” “你说二十岁出头的男生都会因为什么事生气?” 秘书:“……?” 杨凌煊敲着笔道:“让他们把汇报重写,一小时后给我。” “好、好。” 分公司的人过得人仰马翻,祁星河过得也不好受。 那天晚上祁星河从私人酒局上逃了出来,那地方偏僻叫不到车,祁星河也不敢随便搭乘过路车,一路徒步走了回去。 回去已经是第二天上午,而他的脸因为没有及时消毒,有些化脓的趋势。 他的这张脸已经趋近溃烂,如 果要重新整容,必定得花费更多的钱。 所以祁星河回了趟苏家。 祁星河已经很久没有回苏家了,他现在住在董商名下的一房子里。 董商虽是个小老板,旗下的房产却很多,祁星河现在住的是董商所有房产里最不起眼的两室一厅的房子,装潢不错。 他一开始住的时候很不习惯,现在逐渐习惯了,但一回到苏家破旧的小房子里,祁星河更觉苏家现在破落不堪。 家里只有严倩在家,见到他来急忙起身,“星河,你吃了吗?我现在去买菜给你做!” “↑()_↑” 严倩还是看出来了,“你的脸怎么了?” 严倩要靠近,可一旦她靠近,祁星河像是躲病菌般往后退。 她还是很伤心难过地道:“星河那件事过去了那么久,妈妈也说了很多次对不起,你为什么还是不能原谅妈妈?” 祁星河不屑地道:“我凭什么要原谅你,你又不是我真正的母亲。” 严倩捂着心口,难受地说不出话。 祁星河不想和严倩多废话,从苏家的小房子里往外走,去找苏任华。 他记得苏任华在苏家公司附近当保。 压着帽檐往前走了二十多分钟,到了苏家公司楼下。 现在苏家公司归苏慈管理,按照苏慈的性格,折磨了苏任华后,应该是会给些钱的。 祁星河转了一圈,见到了远处苏任华的身影。 他继续往前走,现在这个点是吃晚饭的时候,想来苏任华应该有空和他说事。 走到距离苏□□百米处,祁星河停了下来。 眼前的苏任华比起上回祁星河见他的模样更加苍老,背脊弯得不成样,正点头哈腰讨好地帮另外一高个子的男人点烟。 高个子的男人抬高腿,一脚踹着苏任华,“你他娘的,让你给老子买包烟,你买的什么水货烟?你不是自诩苏总的弟弟见过世面?连包烟都买不好!” “去去去,给老子换一包好烟!” 苏任华本身腿就残了,被踹上一脚根本没法站稳,倒在地上。 他像是没了脾气,从地上爬起声,任由高大的男人怎么打骂都陪着笑脸。 这样的苏任华很陌生,像是市井小民,没有地位,随便什么人都能压他一头。 祁星河看不下去了,他觉得特别丢人,等到苏任华周边的人散去,他才走上前。 “爸。” 刚喊出声,苏任华机敏地回头,见到祁星河眼睛直亮。 趁着周围人没有察觉,扯着祁星河拉到阴暗的角落里。 “星河,你来了。”苏任华抹着眼睛里的泪,道:“你终于回来了,有赚到钱吗?” 祁星河想问苏任 华有没有钱,苏任华倒是先问起了他。 “爸,你和大伯关系不算好,也不算差,怎么沦落到当公司看门的?” “你以为我想?苏慈那个混账,现在占着我们家的公司,听说他把我们家的别墅给买了回来!” “儿啊,你可要争气啊!你得把我们家失去的都夺回来!” “夺回来?”祁星河想笑,苏任华到现在还做着春秋大梦呢,“爸,你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