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从拍卖市场花费高价买回来的手表,这块手表是古董货苏任华现今最喜爱的一块,他哥也看上苏任华都没有给。 苏任华对祁星河一贯很大方,“星河喜欢?拿去吧。” 祁星河欢天喜地地接过,说了好一通好话,“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爱你哟~”眼神飞向苏明冉,得意洋洋地回到他的房间。 祁星河一离开,书房里的气氛顿时冷凝。 坐在靠椅上的苏任华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终于有空理会他另外一儿子,“来了?” 苏明冉站得很端正浑身绷得很紧,“您不是早看见了?” 苏任华皱着眉“啧”了一声,他一贯不喜欢苏明冉这副呛人的姿态,苏家没有欠他什么。 “你好好说话能死?”苏任华压下了点火,抽了口烟道明叫苏明冉来的目的,“今天家宴会来很多客人,你会弹钢琴,给客人弹一首拿手的。” 苏明冉扯了下唇角,也就这种时候苏任华才会想起他。 “你这衣服…得换一件。”苏任华从上到下打量着苏明冉,叼着烟招呼着佣人,“我记得星河有几件不穿的还挺新的,都拿给他吧,现在没空买新的。成天穿得像个路边的乞讨,还以为我们苏家亏待了他。” “您可不就是把我当成乞丐养着。”苏明冉冷声说着转身走出客房。 他不管苏任华的脸色变得有多么难看,指着他的背影怎么骂人,苏明冉都没有理会。 苏任华向来如此,有用的时候才会记起还有他这么个儿子。 只是苏明冉不懂,祁星河到底是苏任华的养子还是在外头抱回家的私生子,为什么苏任华对祁星河的宠爱高于对他的长子。 苏明冉没空理会这些,现在把小黄送出去是要紧的事。 小跑去阶梯,准备呼唤小黄,他察觉阁楼有些不对劲。 刚欢天喜地得了名贵手表的祁星河,正蹲在阁楼一角落。 苏明冉眼皮跳动着走了过去,忽而瞳孔紧缩,他发现祁星河用粗绳子把小黄捆了起来。 这片地方祁星河是不屑来的,苏明冉从离开到回来不过十分钟,祁星河到底是怎么发现小黄的? 苏明冉没来得及想,他看见祁星河用细细的针扎进小黄的皮肉里,小黄痛苦地挣扎却挣脱不开。 祁星河笑得很开怀。 苏家养一只狗不是什么大事,苏明冉带回小黄时求了苏任华让他留下小黄,小黄不会乱咬人不会捣乱,如果咬了人咬坏了院子里任何东西,他立马送走。 原本苏任华就要点头答应了,偏祁星河说讨厌这条狗。 他不明白小黄哪里招他讨厌了,每次祁星河在别墅外偶尔遇见小黄就用石头砸它,小黄一点都不敢吭声,只是灰溜溜夹着尾巴逃走,惹得祁星河一阵大笑。 而现在更加过分。 祁星河命人用绳子把小黄的手脚捆起来折成痛苦的弧度,小黄的嘴被布条死死捆着,祁星河用针扎着小黄最柔软的腹部。 苏明冉赶来时,小黄已经被折腾了一回,它挣脱不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苏明冉,一颗颗眼泪滚下来。 一瞬间苏明冉脑子一片空白,他浑身颤抖拼了命扑过去,重重地推开祁星河和周围的佣人。 祁星河手里的针刮破苏明冉的手臂,留下一道长长的划痕,血珠顷刻涌出,但苏明冉没感觉到疼,他扯开捆绑着小黄的绳子,撕开布条。 小黄仓皇地跳下阶梯,摔了好大一跤,迅速爬起一瘸一拐地跑走了。 苏明冉松了口气,狠戾地盯着祁星河。 祁星河被佣人搀扶起,他的手臂被地面蹭得有些红,佣人细细帮他吹着。 “苏明冉,你完了,你敢推我!”祁星河尖刺地叫着。 苏明冉隔了很久才明白为什么看见祁星河的第一眼会那么讨厌他。 他被人拐到陌生的县区里,负责照看他们的是一群高大的成年人。 那群大人中个子最高的那人,会在周末时撵他们上街乞讨,这是他们最难熬的日子。 如果一天下来没有讨到钱,高个子的人会用长长的皮鞭殴打他们,把他们饿个好几天。 那会儿苏明冉为了躲过挨打,见到人就举起碗,有些穿着漂亮衣服特别高傲的小孩见到他,故意从兜里取出钱扔在垃圾桶里,看他翻找着臭烘烘的垃圾捧腹大笑,指着他骂他“死乞丐”。 还有些孩子会朝他们厌恶地吐口水。 这副嘴脸在祁星河身上重叠。 苏明冉没有讨厌错,祁星河身上有和他们一样的毛病,高傲冷漠,被宠坏地坏心眼的小孩。 坏小孩长大成人,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