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透明的涎水顺着唇角往下,他舌尖搅动,下意识地吞咽,没什么东西可吃。
系统却终于在一声“滋啦”后,再无声息。
又只剩下水岛川宴一人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门口的风铃响来响去,太宰治在外面拍门,声音急切:“阿宴——”
水岛川宴提不起劲:“别进来……”
“不不不我真的很急。”太宰治其实也不敢进屋,他本来用湿毛巾裹住自己的口鼻,觉得不够,干脆找人拿了个放毒面具,“算我求你们了,星川到底搞了什么药啊,有没有解药,救救我吧。”
他回去之后越来越不对劲,根本没有办法排解,比他见过的、用来拷问犯人的药猛烈十倍。照这样下去他都没办法出门
了,被同事们或森鸥外看见都会原地死亡,更不可能找森鸥外治疗。偏偏星川接了森鸥外的工作,人不见了,他根本找不到。
只能寄托于炼药人通常会给自己准备解药这件事上,到他家,也就是他悲剧的源头,来找找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真的没有什么药。”水岛川宴爬起来,扒拉着床,不想动。
“帮帮我吧。”太宰治在门外说。
水岛川宴心想也帮帮我吧,他现在上不去下不来,也快要死掉了。
他挣扎着起来,穿了条裤子,十分疲惫地走到门口。
他不知道太宰治甚至戴了放毒面具,看见他开门如临大敌:“阿宴,你看起来怪怪的……不会也是中了……”
“嗯。”
太宰治:“要不我们一起把星川叉出去吧,我早就知道屋里那么多奇怪的东西,会搞出邪恶的实验。阿宴,你有办法缓解吗?”
水岛川宴扶着门框,理智极低,只觉得自己踩在绵软的云朵上,一会儿轻一会儿重。但他的鼻子觉得太宰治闻起来不错,有一种可食用的感觉。于是理智进一步下滑。
他猛地抓住太宰治的胳膊:“有一点办法。”
“什么?”太宰治其实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他想抽出胳膊,却完全没用。
“堵不如疏。”
——如果系统知道自己方才用来哄骗水岛川宴,说的话语,做的事情,是促成水岛川宴抓住过去的自己,贴贴了一顿的主要原因,那它现在必然拔地而起,抓起一块儿豆腐,原地撞死了事。
过去的自己绿了自己,那也是绿。
可惜过去的系统还不是系统,是和水岛川宴半生不熟的小兔崽治,识趣但不完全识趣。他被水岛川宴抓住往房间里拖,整个人比马上要被绝育的猫猫还要努力挣扎。
“阿宴!”他发出尖叫,隔着放毒面具都闻到了那股浓郁的甜香,“你吸入的太多了!”
水岛川宴已经选择性听不见声音了,论急,他比太宰治急一百倍,系统刚才只抚摸了15分钟,他现在一股火憋着,急需一个工具人完成刚才的事情。
他把太宰治按在沙发上,自己叉开腿,坐在对方的大腿上。
“太宰君,请摸摸我。”
太宰治奋力挣扎。
水岛川宴本来就挺累的了,羞耻过头开始破罐破摔。他按住太宰治的肩膀,半是祈求半是命令:“快摸我!”
“不行的!不行的!”太宰治疯狂摇头,“星川会杀了我的!”
水岛川宴恶狠狠地把太宰治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抱住对方,声音陡然软下去:“就摸摸后背,求你了……”
太宰治一愣:“就……摸摸后背?”
“嗯。”水岛川宴忍着羞耻,“作为报酬,我也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