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成都已经被车裂了,徐璆和荆州四位太守的奏章,居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反馈,即没有表彰,也没有申斥。也不知道是因为朝廷平叛太忙,还是不想表态,装傻。 南阳的太平道在张曼成被抓之时,犹如惊弓之鸟,竞相逃窜,纷纷躲入山中。直到张角正式打出反旗,大汉八州到处都是黄巾军的时候,这些人的胆子又重新壮大。开始从山中下来,再次召集教众。 抓捕了张曼成之后,大约两个月的时间里,荆州军都没有进行大规模的军事动作,只是在宛城附近继续扩军备战。 南阳郡是四面环山的盆地地形,荆州官军掌控的是南阳盆地中央,以宛城为中心,从博望到新野之间的核心地带,并控制了向北通往鲁阳,向南通往襄阳的进出主要通道。 在荆州军控制区域的西部,太平教众再次推选出了主帅赵弘,并占据了靠近山区的顺阳县城,重新召集教众,头缠黄巾,正式起兵。 而在东部的教众,则推选韩忠为帅,占据了桐柏山边上的复阳县城,再次召集教众。 在徐璆、丁宽的刻意纵容示弱之下,南阳黄巾声势复振,很快重新发展到六七万人。只不过这六七万黄巾军,被官军分隔成了东西两部分,不能合军一处。 进入三月,东西两侧的黄巾军开始向官军主动发起进攻,东侧的韩忠部约四万人,先是攻占了平氏县,再继续向西渡过比水,进逼棘阳。西侧的赵弘攻占冠军县,进逼穰县。 荆州军这两个月又征募了五千郡兵,总兵力突破了三万。丁宽与徐璆、程昱早就商量好了策略,决定采用西守东攻的策略,先集中主力消灭东侧的韩忠,再向西剿灭赵弘。 本来丁宽是想留五千新兵分散驻守宛城和各县,自己率领五千人,驻守穰县,拖住赵弘。由徐璆、程昱率领主力两万人,先去击溃韩忠。 不过徐璆却提出与丁宽交换任务,理由是只要自己在穰县打出刺史旗号,一定能把兵力占优的赵弘牢牢吸引在城下,为丁宽击败韩忠争取时间。 徐璆的说法明显更有道理,只不过这样会增加他的危险性而已,听到丁宽的担心,徐璆哈哈大笑,“子厚,我虽然兵法没你学的好,可我才是度辽将军的亲儿子,难道还会怕上战场吗?” 丁宽知道徐璆决心已下,只好把舅舅芮祗和典韦派到徐璆身边,保护他的安全,再加上程昱,可保徐璆安全无虞。真正说起来,荆州军中,战场经验最丰富的就是芮祗,他从军已经十多年了,曾经先后参加过臧旻讨伐会稽郡许昭、朱儁讨伐交州梁龙的战争。 不说徐璆带领五千义从去守穰县,且说丁宽带领两万人马很快就到达棘阳。 棘阳城小根本无法容纳这么多军士,丁宽更无意固守城池,干脆出了城东十五里安营下寨,等待韩忠到来。 第二天中午就看到黄巾军滚滚而来,丁宽也没有急于迎击,而是派人送了一封书信给韩忠,让韩忠先扎下营寨,相约来日两军再对阵。 韩忠看丁宽营寨齐整,自己又劳师远来,士卒已有些疲惫,就干脆略微后撤,距离丁宽五里外扎下营寨。 别看韩忠手下黄巾军有四万之众,是丁宽的一倍,但无论士兵素质、训练程度、武器装备都没有办法相比,实际战力,官军肯定在黄巾之上。 只是丁宽并不急于马上击溃韩忠,徐璆在穰县五千对三万,兵力虽然及其悬殊,但有城池可以驻守,城中粮草器械齐备,没有半个月不可能有什么危险,而且穰县与丁宽现在的驻地并不远,那边的信息可以及时的掌握,因此丁宽并不担心徐璆。 一直说黄巾军是乌合之众,其实荆州军也没有太多战斗经验,即使是丁宽自己的丹阳兵和凉州兵,其实也没经历过真正的大型会战。 无论是凉州清剿流匪还是两个月前抓捕张曼成,其实都是突袭,与正面野战根本不是一回事。丁宽自己也一样缺乏临阵的指挥经验,名将从来都不是读兵书能读出来的,而是需要从战阵中一步一步成长起来。 荆州军这次和黄巾军的战斗,是标准的新人斗菜鸟,谁下限更高,谁胜出的机会就更大,正是磨练提升军队战力的好机会。 第二天,两军对阵,双方都不敢一上来就全军压上,各自派出了三千人,在站场中央厮杀试探。 丁宽也不敢托大,派出的三千人以一千丹阳兵居中,由高顺亲自率领,左翼是黄祖率领一千义从,黄盖率领的右翼是一千郡兵。 三支队伍横向排开,组成了三个千人的方阵,在鼓点的协调下,步调整齐,缓慢而坚定的向中心战场开进。 黄巾军同样也派出了三千人,分成三队,发起试探性进攻。 双方逐渐接近,此时训练水平的差异就显现出来了,在双方距离三百步时,荆州军在丁宽的令旗指挥下,停止前进,开始整理队形,大盾在前,长枪兵躲在大盾之后。 黄巾军的阵型在前进之时就已经开始有些散乱,越是双方接近,散乱越是明显,大多数的黄巾军此前都是种地的农民,哪里拿过刀枪? 不过毕竟这些黄巾军都是太平道的教众,有信仰支撑,虽然紧张,但士气并不低。随着双方接近,荆州军停了下来,黄巾军在紧张之下,反而开始加速。 双方距离几十步时,甚至有人开始奔跑起来,想靠着冲力撞入荆州军阵。 只是如墙的盾林哪是靠这种冲撞就能轻易撞开的,这些撞在大盾上的黄巾军身体一滞,很快就受到盾缝中长枪的攒刺,摔倒在地。 此时黄巾大部也已经上来了,双方军阵撞在一起,荆州军明显更有章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