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的站不住了,单手扶着电线杆缓缓的蹲在地上。 他双手插在西装的衣兜里紧紧的按着肚子,脊背不停地颤抖,还在咳嗽干呕,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吐的眼睛泛红,生理性的眼泪溢了出来,全无刚才在餐桌上时冷静到无懈可击的模样,引得周围路过的人不由的侧目。 好不容易止住吐意,宋斯宁垂下了头,额发盖住了他的眉眼,他嘴唇微张不停地喘息,艰难的平息着心口的翻江倒海。 这么多年了,他早已经学会怎么在一个人的时候止住吐意,不需要一直别人给他按穴位也可以,只需要喘一会气,再憋一会气,这样来回个三四次就够。 一点都不难。 眼看着宋斯宁不再吐了,江朝默将手中的矿泉水拧开,递到宋斯宁身前。 宋斯宁接过水,灌了两口,漱了漱口吐了出来。 而后他又喝了两口,在嘴里含了一会才咽了下去。 感觉好了一些,宋斯宁手扶着电线杆慢慢的站起身。 江朝默走上前,想要扶住他的手臂,却被宋斯宁轻轻推开,转过身自己上了车。 他的腿还是不太好,上车的时候有些艰难,但是咬咬牙也能上去。 迈巴赫又重新启动了。 江朝默坐在后座上望着宋斯宁,还是很担忧的问:“斯宁,怎么忽然吐了?晚饭吃的不 舒服吗?” 宋斯宁将大衣重新披在肩上,靠在座位声音微哑的说:“晕车,老毛病。” 江朝默看见宋斯宁精神不太好,也就不再多说话了。 宋斯宁吐过之后身体虚弱,靠在车门上微阖着眼睛,宽大的羊绒大衣披在他的肩上,显得他身形消瘦,整个身体都几l乎被裹在大衣里。 大衣之下,他双臂抱胸用力的按在肚子上。 他吐过之后胃会不舒服,现在胃里面也是一搅一搅的抽痛,虽然不至于让他疼的失态,但是这种隐隐的痛意更加的折磨人。 睡也睡不着,宋斯宁索性就靠坐在位置上假寐,妄图这样能够让时间过得快一些。 这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朝默忽然低声问了一句:“是那个人吗?” 宋斯宁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的睁开眼睛。 江朝默什么都没说,宋斯宁却知道他在问什么,恩了一声。 江朝默沉默了一会,问的更全面了:“那个男人是你曾经的爱人?” 窗外的景色飞速的划过,宋斯宁望着窗外,路边的灯光映在他深黑的眼眸中,流光溢彩。 他看了一会,声音平淡的说:“不是爱人,他没有爱过我。” 车内的气氛瞬间沉了下来。 宋斯宁望着窗外,江朝默就望着他。 路灯斑驳的暖光透着窗户落在宋斯宁的脸上,将宋斯宁的脸照的犹如瓷器一般精致漂亮,又带着几l分易碎的脆弱。 宋斯宁长得很好看,还不是那种普通的好看,是很好看很好看。 他气质中泛着寒意,明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但是又让人仰慕着不由的想要靠近。 就犹如那天上月,水中花,美到总是让人触手想得,却又得不到。 江朝默的手指缓缓捏成拳,看了他一会,问:“那你呢?还爱他吗?” 提到这个问题宋斯宁按着胃的手动了动,但也只是动了动。 他淡声说:“不爱了。” - 宋斯宁的家在东城北边的南谷小区。 这个小区位于东城的新区,繁荣热闹,不光是中国人富人住在这里,还是很多外国富人。 在东城新区就算是最普通的房子每一平米也价值几l十万。 而南谷小区更是这里最昂贵最豪华的小区,房价一平米高达百万,在全国都名列前茅。 这里每家每户都是独门独院,欧式建筑,三层楼的小别墅,每个房子都带着至少五个车库。 可是即便是如此,还是有很多富人的车停不下去,需要停放在路边的停车位。 于是这一路走来,像是在参观一个豪车展览柜,有各种限量版的豪车,应有尽有。 已经入了夜,轿车穿梭过南谷小区的街道,又开了一十分钟,到了宋斯宁的家门口。 那是一栋三层楼的别墅,比起当初宋斯宁在金华别墅区的那套房已经算是很低调朴素了。 迈巴赫停稳之后, ◬, 像是睡着了,于是司机轻声喊了一声:“宋总。” 宋斯宁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眼中没有睡意,而是很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