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祁方焱一边拨通宋斯宁的电话,一边快步下楼。 那边直接提示用户已经关机。 祁方焱再也等不了一秒,他三步并成两步像一道风一样冲下了楼梯,脑子里不停地回响当时宋斯宁给他说过的话。 哪里有餐厅可以打工?这一条街上有哪个餐厅到现在都没有下班? 等到祁方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跑到了一楼,猛地顿住了脚。 多伦多今晚下雪了,雪不大却很冷。 道路两边的灯光昏黄,细密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宋斯宁顶着路灯的黄光,从街道的尽头踩在雪中慢慢的朝这边走。 他的腿上还有病根,畏寒畏累,只要站久了都会疼,走不快。 之前在家的时候,宋斯宁娇气的连下床都要祁方焱抱着,可是来这里了,他却一次疼都没有说过。 从外面看上去宋斯宁走路和寻常人无异,只是走的慢了一些,其实他每一步都在忍痛。 祁方焱朝着宋斯宁跑了过去,他跑的很快,将宋斯宁吓到了。 宋斯宁猛地停住脚,站在原地不敢动了,围巾 下露出的大眼睛无措的望着祁方焱。 祁方焱跑到宋斯宁的身前站定,喘息|粗|重,望着宋斯宁迟迟没有说话。 “怎么了?” 宋斯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轻声的问他。 有一片雪花飘到了宋斯宁的睫毛上,那双漂亮的眼睛望着祁方焱的时候轻轻的眨动,带着雪花的睫毛也在轻轻的颤。 那一下下好像也划到了祁方焱的心脏,祁方焱一身的戾气也随之被扇灭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垂下眼将宋斯宁衣领的拉链拉高了一点,然后转过身半蹲在宋斯宁的身前要背他。 宋斯宁却心疼祁方焱也累了一天,他说:“我没事。” 祁方焱说:“天冷,快点上来。” 宋斯宁翘着嘴巴,还是乖乖的趴在了祁方焱的背上。 巷子杂乱,昏黄的路灯打在两个人的身上,雪地踩出了沙沙声,一片雪花落在祁方焱的肩头,宋斯宁抬手将那朵雪花弹开了。 “祁方焱。” “宋斯宁。” 他们同时叫对方,又都沉默了。 祁方焱对宋斯宁说:“你先说。” 那宋斯宁就不客气,他眼睛亮闪闪的趴在祁方焱的肩头,炫耀一般的说:“祁方焱,你猜我今天赚了多少钱?” “多少?” 宋斯宁立刻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手探到他心口的内袋里,宝贝兮兮的从衣兜拿出一把零钱,在祁方焱的眼前晃了晃说:“你看,有四十刀!” 祁方焱的脚步一顿,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宋斯宁却没有察觉到这些,他兴致勃勃的将那四十刀塞进了祁方焱前胸的口袋里,笑着对祁方焱说:“明天拿去买菜吧,我们可以吃好一点了。” 祁方焱望着口袋里露出角的一叠零钱,缓缓闭上了眼睛,依旧没有说话。 四十刀,也就是二百元。 曾经宋家的少爷喘一口气都不止二百。 现在他又洗了多少个盘子,才能赚这二百元。 祁方焱背着他继续向前走。 宋斯宁还在开心的和祁方焱说他今天的遭遇。 他告诉祁方焱餐厅的后厨还挺干净的,洗盘子也很比他想象的容易得多,老板人也很好,看见他腿不好还允许他坐着洗盘子,还有和他一起洗盘子的印度人也对他很友善,一直和他聊天,比他一个人在家里有意思多了。 等这些都说话,宋斯宁才问祁方焱:“祁方焱,你刚刚想说什么?” 宋斯宁说了这么多,祁方焱想要宋斯宁不去打工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沉默了很久,低声说:“天冷,明天多穿一点,下班了告诉我,我去接你。” 宋斯宁将脸颊贴在了祁方焱的脸侧,说:“好。” - 晚上宋斯宁洗漱完,躺在床上有些困了。 祁方焱还在洗手间里打扫卫生,他喊了一声:“祁方焱......” 祁方焱洗了手从洗手间 里走出来,他的双手刚刚被热水洗过,便蹲在床边,替宋斯宁按着腿。 ⑺想看板栗丸子的《病弱小瞎子要被哄》吗?请记住[格格%党文学]的域名⑺ 祁方焱就用手一点点的给宋斯宁按揉。 他问宋斯宁:“是不是不舒服了?” 宋斯宁躺在床上,摇了摇头。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薄淡的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