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会他忍着难受,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其实他的整个胃都在抽,就连吃饭的时候他都强压着反胃的欲望,一口口生咽下去。 而这是第一次胡姨没察觉到,但是祁方焱却先察觉到了。 祁方焱站起身,转过身走到了卧室里,也不知道鼓捣什么去了。 过了一会他从卧室里走出来,手里拿过来两个暖水袋,一个暖到宋斯宁肚子上,一个贴在宋斯宁腰后面。 两个热水袋很舒服,柔软微烫,正好暖在宋斯宁身体难受的地方,一阵阵的暖流袭来,渐渐暖化了宋斯宁身上的寒冰。 宋斯宁紧绷的身体松下来,心脏也像化成了一滩水,望着祁方焱的眼睛里都含着水波。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要对祁方焱说些什么,正在这个时候胡姨清理完厨房的卫生,端着一盘子水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笑着对他说:“少爷,我刚刚洗了一点水果,您吃一点。” 原本两个人之间安静美好的气氛瞬间被打破,胡姨就将盘子端到了茶几上,祁方焱便转过身走了。 而宋斯宁望着那一盘洗干净的青葡萄,瞬间什么话都没有了。 - 而后的日子里胡姨全天都呆在公寓里面,严格遵照辛梦兰和宋明生的命令,对宋斯宁照顾的无微不至。 宋斯宁却觉得很不方便。 他从小就是被胡姨照顾着长大,以前却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是第一次。 喜欢这种东西是藏不住的,他会表现在一个人的眼神里,话语里,行动里,以及各种各样的角角落落。 宋斯宁做贼心虚,自从他和祁方焱睡过了之后,虽然床上的痕迹全部都被清理干净了,身上的痕迹也渐渐变淡,但是他还是生怕被胡姨看出来端倪。 这样的结果就是,他在家里甚至连话都不敢和祁方焱说了。 他不说,祁方焱也不说。 于是那一天睡了一觉之后,一睁开眼睛,他们两个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宋斯宁虽然表面如常,每天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但是他心里急啊。 他觉得他和祁方焱都睡过了,肯定算是情侣了,更何况祁方焱那天又是亲他又是抱他,对他那么主动,一定也是喜欢他的。 那喜欢他,又占了他的大便宜,总应该有点表示吧...... 比如表个白?正式在一起之类的? 但是一连好几天,祁方焱却连个屁都不放,压根就没有开口的意思。 他不主动,宋斯宁也不能主动。 不然显得他好像多喜欢祁方焱一样,一点都不矜持。 于是宋斯宁耐着性子等啊等,一直等着又过了一周,还是没等到祁方焱主动和他提这件事情。 宋斯宁心烦意乱,之前那种坚决不能主动的决心开始微微动摇了。 他想着说,是不是祁方焱太笨了不知道怎么开口?那要不他就先试探的问一句?最好是那种不经意的试探,等他得到了祁方焱答案之后,再说我就随口一问,没这个意思。 这样既不会丢了面子,又知道了祁方焱的态度。 方法想好了,可是怎么问,在哪问,成了一个重点问题。 胡姨全天都待在公寓里,睡得比宋斯宁晚,起来的比宋斯宁早,于是宋斯宁和祁方焱每天能够单独相处的时间只有上下学的那一十分钟。 骑车的时候风声很大,连说话都听不见,肯定不适合问这种问题。 那还有什么时间可以问…… 宋斯宁想来想去,怎么都没有想出来一个解决办法,于是这个事情又卡在这里了。 又是一周过去,这天是周一,早上宋斯宁一如往常和祁方焱一起上学。 自从进入十一月份以后,明城的温度骤降,直接从一十多度变成了十几度,乃至是几度。 今天的天气微凉,没什么太阳,胡姨怕宋斯宁上学的路上喝到了冷风,凉着胃了不舒服,于是等到宋斯宁将要出门的时候她将宋斯宁喊住,快步的从客厅里拿出来了一只米白色的围巾。 那个围巾足有一个手臂那么长,是用柔软的毛线织出来的,一看就是胡姨给宋斯宁织的。 “少爷,最近入了冬外面天冷,您将这条围巾带上吧,免得着凉了。” 宋斯宁其实有很多奢侈品牌的围巾,那些围巾价格不菲, 几万, 几十万都有, 全部都是辛梦兰买的。 但是宋斯宁却没用过一次。 宋斯宁娇气,那些东西徒有个牌子,实际上带在他脖子上时,他却感觉刺到了皮肤,哪哪都不舒服,而现在这条胡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