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一点点松了下来,他蹲在地上,搓了搓脸深吸了一口气。 房间里很安静,祁方焱拿起手机站起身,走到了宋斯宁的房间门口。 宋斯宁的房门紧闭,祁方焱在外面站着,沉默着没有敲开房门。 之前他答应过宋斯宁,和他吵架了,要哄他。 可是祁方焱只和人打过架,没有和人吵过架。 隔行如隔山,他对于吵架这件事情实在不太懂怎么解决。 他站在门外想了想,觉得他刚才和宋斯宁的这种情况可能比吵架更严重。 是他单方面的误会宋斯宁,惹宋斯宁生气了。 要哄他。 但是怎么哄? 祁方焱当时答应的快,可是真等到要做的时候他却连怎么哄人都不知道。 走廊里没有开灯,祁方焱就站在那一片黑暗中,后背靠着走廊的墙壁,垂下头看着宋斯宁卧室的门缝。 里面是黑的,没有开灯,应该是已经睡了。 祁方焱在门外站了很久,手指一下下的转着宋斯宁的手机,最后他闭上眼睛深舒了一口气,还是转身走了。 现在时间不早了,明天再和他道歉应该也可以。 - 宋斯宁躺在床上,将被子裹在身上,跟一个蚕蛹一样。 卧室里面很安静,他甚至能够听见自己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 他当过几个月的盲人,听力十分灵敏,即便是在他现在躺在床上也能听见卧室外面的声音。 他听见客厅里祁方焱将手机捡了起来,走到了他的房间门口,停留了一段时间,脚步声又渐渐远去,又走了...... 伴随着祁方焱脚步声的离开,宋斯宁的心脏也跟着一点点的沉了下来,与此同时铺天盖地的委屈快要将他给吞没了,他的手一点点的抓紧床单,眼眶不自觉的湿了。 受了委屈的滋味真不好受。 即便是在心里骂了祁方焱一千遍一万遍也不解气。 那种感觉就像是生生咽了一大口的硬石子,石头划破了他的喉咙,堵在了他的心口,连呼吸上一口心脏都是划拉的生疼,像是流了血。 宋斯宁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心脏,张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息,妄图以此来平复他心口的绞痛,可是心脏的疼没有变好,胃里的疼又加倍的起来了。 宋斯宁嗓子里发出了一声闷哼,身子一点点的蜷缩起来。 他的双手紧紧的按着肚子,恨不得快要把腰给按穿了,即便是这样也没用。 胃在他的腹部疯狂的蹦跳,像是变成了一条蛇,快要从他的肚子里钻出来了。 宋斯宁疼的浑身冒汗,紧咬着牙齿在床上翻了两下。 最后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单手撑着床,朝床头柜上挪了挪身子,手指颤抖的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想要找到止疼药。 然而他浑身无力,手碰到床头柜上的水杯,砸到地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 - 凌晨一点多,祁方焱没有睡。 明明喝了酒之后会很快的入睡,但是他现在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无比的清醒。 电视没有开,他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手撑着头,漫无目的望着前方的黑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听见宋斯宁的卧室里传来了砰的一声脆响。 那一声响在静谧的夜里无比的刺耳,而后卧室里又传来了宋斯宁的咳嗽干呕声。 祁方焱浑身一僵,站起身就朝宋斯宁的房间里跑。 之前宋斯宁的房门从来不上锁,但是这次祁方焱把他气的太厉害了,居然还把房门锁上了。 祁方焱在外面用力的推门,没有推开,还因为用力过猛将手扭了一下。 祁方焱咬着牙狠狠地甩了两下手腕,用力的撞向宋斯宁的房门。 寰景一号公寓是这两年新建的公寓楼,房门的用材比金华别墅要结实的多。 祁方焱猛的撞击了两下,左侧半边身体都撞击发麻发酸,这才轰的一声将宋斯宁卧室的房门撞开。 房间里一片黑暗,祁方焱快步冲到床头,打开床头上的暖灯,这才看清了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水杯碎在地上,玻璃碴子砸的哪里都是。 水流了一地,而宋斯宁趴在床边双手 捂着肚子, 疼的脸色苍白, 难受的不断干呕。 祁方焱反应很快,转过身将床边的垃圾桶放在宋斯宁身下,蹲在床边给宋斯宁拍背。 宋斯宁晚上没吃什么,现在又是大半夜了,吃的那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