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斯宁起来冲突,又将鱼缸砸碎,水淋了宋斯宁一身,宋斯宁这个心高气傲的大少爷应是气的恨不得捏碎他。 胡姨也想到了这一点,急着额头冒汗,劝道:“少爷,医生先给您看病,有什么事情等您身体好了再说。” 祁方焱垂下眼睛,手握住宋斯宁拽着他衣领的手,用了一些力道将宋斯宁的手拽了下来。 “先看病,有什么事情身体好了再说。” 祁方焱的声音低沉,没什么感情,说完就直起了身子,向后退了两步。 医生立刻走了上前,在床头柜前打开了医药箱,熟练的从里面拿出了试剂和针管开始配药。 床上铺着深蓝的真丝床单,松软宽大,宋斯宁躺在上面显得瘦小又无助,像个受伤的小兽,他的身体逐渐蜷缩,嗓子里发出细碎的呻、吟声,双手按着腹部的位置,在被子里几乎缩成了一个团。 医生配好了药剂,单手拿着针管,却望着宋斯宁这种抗拒的姿势不知道该怎么办。 另一个医生明显有经验一些,强制拽过宋斯宁的手腕,另一个人配合着按住他的肩膀,才将那一剂针打入宋斯宁的手臂里。 宋斯宁嗓子里发出了一声痛哼。 针头拔出来的时候,伤口开始溢血,宋斯宁抗拒的厉害,医生只能草草用酒精棉擦 两下, ⇪(), 不一会床头柜上都快要摆不下了。 约莫半个小时,药效起来了,宋斯宁渐渐松下了挣扎,手腕虚弱的搭在床边,浑身被汗湿的像是才从水里捞出来。 祁方焱倚靠在墙上,目光紧盯着床上的那个人。 他不喜欢宋斯宁,可是看见宋斯宁生病痛苦,他原本就烦躁的心情不仅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愈发的强烈。 他不知道自己这种烦躁是从何而来,越想就越烦,像是喝个一口滚烫的水,压在心口沸腾灼烧,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最后祁方焱转过身,大步走出了房间。 折腾了半天,天都快亮了,约好的网约车早就走了,祁方焱拉着行李回到卧室。 -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祁方焱被手机闹钟吵醒。 他不想再在宋家多待一天,昨晚临睡之前约了一个今早十点半的网约车。 昨晚睡得晚,满打满算也才睡了四个小时,祁方焱却从床上起来的干脆,快速洗漱之后,随意撸了一把头发,提上行李箱推开了卧室的门。 好巧不巧,对面的卧室也开了门,胡姨一脸疲惫的从里面走出来,看见祁方焱后脚步一顿,上下打量了祁方焱一通,最后目光定着祁方焱手中的行李箱上。 “祁少爷,你这是........”她皱着眉头问。 祁方焱看了她一眼,脚步没停,随意的问了一句:“你们少爷身体好了吗?” 胡姨压低了声音如实说:“少爷早上才醒,有些发烧,其他的还需要医生来检查。” 祁方焱恩了一声,也不多问,说:“我不适合给你们少爷当保姆,你们另请高明。” 祁方焱今天穿的很简单,白色短袖,黑色长裤,红发随意的耷拉在额间,单手提着行李箱,手臂的肌肉健硕紧绷,踏着窗外的日光一步步的踏下台阶,倒是走的潇洒。 胡姨眼眉头紧锁看着祁方焱走出了大门,双手握在一起狠狠的搓了搓,最后下定决心重新推开了宋斯宁的房门,进去了。 - 夏日十点的阳光正刺眼,宋家花园的园艺师刚给草坪浇完水,空中弥漫着清爽的水雾气,彩虹若隐若现。 祁方焱却没有心思欣赏美景,他不怕晒,连树荫地都懒得躲,一路笔直的朝前走,一边打电话约晚上的局。 电话那边李敞喋喋不休,他对出卖祁方焱的事情还抱有歉意,正在卖力的邀请祁方焱住在他家。 “祁哥,来我们家吧,这两天我堂哥斯坦福研究生毕业,我爹娘都去美国给他祝贺,正好家里没人,你过来给我做个伴。” 祁方焱说:“我去车队睡。” 那边坚持不懈的在劝:“去车队睡什么睡啊,祁哥,现在是多少度的天,车队那个小阁楼要空调没空调,要冰箱没冰箱,就一个破风扇,两天都住不下去,你来我家我保证好吃好喝的招待你,咱俩还可以通宵开黑,正好 我这几天在刷排名,你来帮帮我上分,来吧来吧。” 祁方焱想了一下,觉得李敞说的有道理,他在明城没什么可去的地方,就连开个酒店房间都穷的没钱。 最关键的是他昨晚险些揍了宋斯宁一拳,祁军知道这件事情应该会气的将他的银行卡再多冻结两个月,目前看来去李敞家里住才是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