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都要好得多。 深灰色的简约设计,落地的大阳台,两米的丝绒大床,就连睡衣拖鞋都是按照祁方焱的尺码精心准备,甚至还有一台最新款的电脑。 祁方焱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什么都没动,也没当回事。 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祁方焱数着日子想走,只把这里当个酒店,行李都没有好好收拾,摊开放在地上,合上就随时可走。 刚在房间里清静没有二十分钟,房门又被敲响了。 门外站着的是保姆小刘。 小刘手里抱着一叠册子,垂着微红的脸,说:“祁少爷,这是胡姨让我给你看的。” 祁方焱莫名其妙,倚着门翻了两页,更莫名其妙了。 那本册子里面全部都是一些医学术语,仔细一看上面的名字,明白了——这是宋斯宁的病历本。 他啪的一声合起册子,问小刘:“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小刘支支吾吾的说:“这是小少爷的病历本,他前一段时间才出了车祸,最近总是生病,我们老爷说你和他差不多大,可以互相.......” 祁方焱打断她的话:“我不是医生,没义务照顾病人。” 病历本拍回小刘怀里,祁方焱转身合上了房门。 - 宋家的规矩森严,晚上七点准时吃晚饭。 宋董事长夫妇前两天已经到国外, 祁军今晚的飞机, 这意味着未来的一个月里宋家只有祁方焱,宋斯宁,还有几个保姆。 祁方焱到餐厅时,宋斯宁已经在餐桌前坐好了。 祁方焱随便抽出个凳子坐下了,在宋斯宁对面。 饭菜简单清淡,一看就是病号餐,祁方焱不挑剔,拿起一碗粥呼噜呼噜开始喝。 比起祁方焱的不拘小节,对面的宋斯宁显得冷淡又优雅。 他看不见,不知道眼前都放了些什么菜,胡姨一改方才对祁方焱的趾高气扬,躬着身子,筷子夹起一道菜,在宋斯宁身边轻声说这是什么菜。 宋斯宁端坐在餐桌前,有的时候点一下头,有的时候微微摇头。 胡姨在他点头的时候给他夹菜,摇头的时候将菜放下,比古代的丫鬟伺候主子都尽心。 夹完菜后胡姨不再干预了,宋斯宁的手指纤细苍白,在桌子上摸了两下,摸到了餐碗和筷子,捧在手心,艰难的夹起一道菜,放进嘴里。 他们墨迹的那一会,祁方焱早就吃完了,靠在椅背上看着宋斯宁怎么吃,目光不怎么善意,但宋斯宁也看不见。 宋斯宁吃的很慢,祁方焱一口就能塞下去的煎饺,他要咬上五六口,再嚼上几十下,才艰难的咽下去,跟吞毒药没什么区别。 还没有吃上两口,筷子一下没夹住,煎饺掉在了宋斯宁的身上,米白色的毛衣沾上了污渍。 胡姨一下慌了,惶恐的打量着宋斯宁的脸色,轻声安慰:“小少爷,没事没事,等会换一件新的就好了,换一件新的就好了.......” 宋斯宁的手捏紧筷子,胸口剧烈喘息了几下,固执想要继续夹菜,却怎么都夹不住。 他的指尖轻颤,忽然就侧过头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这次咳嗽的厉害,手里的碗筷都拿不稳,胡姨立刻接过餐碗,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给他拍背,可那只手又迟迟不敢落在宋斯宁的背上,急的她不知道该做什么。 其他的保姆忙着倒水的倒水,找药的找药,乱成一团,只有祁方焱一个人坐的面不改色稳如泰山。 过了好一会宋斯宁才平复了气息,胡姨将餐碗再次放到他手上,却被他推开了。 “吃好了。”宋斯宁声音微哑。 “才吃了两个饺子,要不再吃一点。”胡姨为难的在劝。 宋斯宁捂着嘴又咳嗽了两声,另一只手虚虚的捂到了腹部,有些烦躁说:“胃不舒服,吃不下........” 祁方焱这才仔仔细细观察了一圈宋斯宁。 很瘦,身子单薄的像张白纸。 脸被白纱盖住了大半,只露出了削尖的下巴和泛白的嘴唇,仅从这些足以看出来他现在的脸色很差,病态的那种差。 胡姨听见宋斯宁这样说,开始紧张了:“用不用叫医生来看看?” 宋斯宁说:“不用咳咳咳.......推我回去。” 轮椅的声音走远,宋斯宁一走保姆立刻进来收拾餐具,打扫房间。 没多大一会,到九点了,头顶的灯闪了两下,瞬间都熄灭了。 整个别墅笼入了黑暗,只有楼梯上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