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祁方焱这一出举动,酒吧里的喧闹声瞬间安静了下来。
闻南赫震惊的嘴巴都要掉到下巴。
他和祁方焱从小一起长大,还从来没有见过祁方焱主动关心过谁,就连当年李敞踢球摔折了腿,在球场上那个鬼哭狼嚎啊,祁方焱都是一通120直接给李敞拉到医院,多的话一句没有,更别提还用这种关心的语气说话。
然而现在,是祁方焱抓着宋斯宁的手不放,宋斯宁却压根没看祁方焱一眼,手挣扎着要甩开。
宋斯宁很不听话。
祁方焱拽着他的右手,他甩不开,就用左手去拿桌子上的酒杯,还要继续喝。
祁方焱眼疾手快,弯下腰又按住宋斯宁的左手,用力将宋斯宁两个手都紧紧的禁锢在手掌中。
“宋斯宁。”
祁方焱站在宋斯宁的身前,目光锋利,压着声音喊了一声。
宋斯宁这才抬起头,他的眼睛红的像是含着血,眼角一闪闪的是泪,他瞪着祁方焱,咬着牙说了两个字:“走开......"
说完宋斯宁又要甩开祁方焱的手。
祁方焱面色一沉,手向上一扯,直接将宋斯宁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宋斯宁喝多了酒,本来就晕晕乎乎,手脚无力,哪里经得住祁方焱这样猛地一拽。
椅子划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宋斯宁猝不及防站起身,随着祁方焱拉扯的力道身子朝前扑。
祁方焱手臂挡在宋斯宁的腰腹前,猛地一收,直接将宋斯宁揽进怀里。
宋斯宁挣扎不开,却又难过的要命,一直强忍着的委屈像是决堤的海啸,哗啦哗啦的往他胸口砸,他忍着鼻尖发酸,推着祁方焱的肩膀,说:”走开......我说了让你走开......“
祁方焱皱着眉头任由宋斯宁的推搡,单手压着宋斯宁的后背,转过身望向闻南赫,探出另一只手说:“把我的外套拿来。”
酒吧里的人都看傻了,闻南赫也呆呆的望着祁方焱,跟没听见似的。
直到祁方焱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把我的外套拿来。”闻南赫这才猛地回过神,他啊了一声,回过头将位置上祁方焱的棒球衫外套递给了祁方焱。
祁方焱接过外套,却是转过身将外套披在宋斯宁的肩上,然后半抱半拖的将宋斯宁带出了酒吧。
两个人走了之后,酒吧里依旧是许久的寂静。
大约是过了五分钟,闻南赫才回过那个劲儿,他看向李敞,冲李敞拱了拱手,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李敞坐过来。
李敞走到闻南赫的身边坐下,闻南赫小声问道:“.......那个男生,你是在哪儿认识的?”
李敞说:“练车的时候.....哦,对了,他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一直在乡下和我们一起放饮料的男生。”
闻南赫拧着眉头有些不敢信,说:“他这个细皮嫩肉的模样是住在乡下的人?”
李敞
也想不明白,说:“那谁知道啊......”
闻南赫想了想又问:“祁哥和他很熟吗?”
李敞想着说:“不熟吧......这么多天我也没看出来他俩说几句话.......”
闻南赫松了一口气,李敞却忽然想起来什么,恍然大悟的说:“啊!但是也说不定,有一次宋斯宁生病了,祁哥在他家陪了他一夜。”
“多久?一夜?祁方焱陪的?”闻南赫提高了声调连问三句。
李敞深有同感的望着闻南赫说:“是不是也觉得不敢置信?陪了整整一夜!”
两个人面面相觑,随后闻南赫深吸了一口气,瘫靠在位置上说:“完了完了,我刚刚还在和祁哥说他的坏话,这下完了完了.......”
李敞叹了口气,颇为遗憾的拍了拍闻南赫的肩膀,说:“赫仔,谨言慎行啊。”
—
宋斯宁脚步不稳,摇摇晃晃的被祁方焱拽到了路边。
酒吧外面是一条小巷,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路上只有路灯亮着,来往空无一人,打不到车。
祁方焱喝了酒又不能骑摩托车,只能扶着宋斯宁沿着这个小巷子向前走,到前面大马路上拦车。
谁知道宋斯宁喝醉了酒,比平时还难对付。
之前在酒吧里暖和,宋斯宁身上没什么力气,现在走到大路上被冷风一吹,刚刚喝下去的那股酒劲一下就上来了。
他脑袋迷迷糊糊,又想起祁方焱有喜欢的人这个事,委屈和难过后知后觉的冲到了脑袋顶上,他推搡着祁方焱,说:“你别碰我!”
宋斯宁反抗的厉害,祁方焱没办法,松开了扶着宋斯宁的手,谁知道他一放手,宋斯宁腿软脚软的要往地上坐。
祁方焱连忙又将宋斯宁拽住。
宋斯宁还是不依不饶,也不知道哪来的犟脾气,又推着祁方焱说:“你别碰我.......我不让你碰我!”
这样来回两次,宋斯宁肩头上披着的外套滑到地上,祁方焱也有些生气,他握着宋斯宁手臂,用力扯了一下说:“别闹了。”
祁方焱凶的声音大,宋斯宁从小就是被娇惯着长大的少爷,那里被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