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玉侧着脸,侧脸上白皙的肌肤在跳动火焰的光芒中呈现出一种温润的玉色,还带着一点雾蒙蒙的不真实的感觉。 薄红的嘴唇微微抿着,向下弯,是一种生气也十分好看的弧度。 下方是一小截细腻修长的如雪脖颈,乌墨色的发丝从这披散下来,半遮半掩,莫名看得人有点心动。 辜行宴看着这样的温辞玉,眸光不自觉就凝住了,一时间都忘记了温辞玉说的是什么。 温辞玉这么小小赌气了一下,本来以为辜行宴会说两句软话来哄他,可偏偏辜行宴却半晌都没有动静。 温辞玉自己怔了怔,忍不住就默默回头看了辜行宴一眼。 四目相对,辜行宴猛地回过神来,见到温辞玉略显微妙的眼神,他才觉察到什么,下意识问了一句:“你刚刚说什么?” 温辞玉:? 温辞玉第一反应是辜行宴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装作没没听见来调侃他,自己就不高兴地垂下眼睫,低声:“你这人老是取笑我,不跟你说话了。” 辜行宴哑然。 却又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他这会凝神回忆了一下,倒也想起温辞玉刚才说的话了。 短暂地沉默了片刻,辜行宴叹了口气,十分歉意地道:“抱歉,我刚刚是突然想到了别的事情,走神了,真的不是故意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辜行宴这话说的十分真诚,温辞玉心头轻轻动了动,抬头看了他一眼。 当对上辜行宴那深邃乌黑的狭长眸子后,温辞玉这才相信了辜行宴。 却忍不住又问:“你想的是什么事啊?很重要么?” 辜行宴再次哑了。 不过过了一会,他却又笑了一下,道:“我是在想,你身体这么弱,在这待久了肯定不好。等休息一会,我们还是回去吧。” 温辞玉瞥了辜行宴一眼:“这个点回去,惊动陛下,你觉得好么?” 辜行宴皱眉:“总不能一直在这。” 温辞玉淡淡一笑,望向面前的火堆:“皮囊里的清水和吃食都够,柴也够,我还带了弓箭,就算有野兽,也治得了它们。” 辜行宴听到温辞玉这句话,忽然问:“你是有什么打算?” 温辞玉抬眼看向辜行宴,道:“你今晚回去,又没有猎物,必然会让陛下不喜,不如明日等你伤好些,我们一起去猎些东西带回去。就说你在森林里为了追逐猎物迷了路,焰火也丢了,好在皇恩保佑,才安然无恙,而且还猎到了猎物。” 辜行宴一听温辞玉这话,再看着温辞玉看向他那双温润澄黑的眸子,就知道温辞玉是真的全心全意为他着想。 一时间辜行宴倒也不说什么了,只伸手轻轻揽紧了温辞玉的肩头,低声道:“你想得确实周到,只是这样跟我一起受冻,我怕你生病。” 温辞玉无奈一笑,伸手就拍了一下辜行宴的手臂:“我是身体不好,又不是快病死了,你别咒我 好不好。” 谁料他这么伸手一拍, ∵(格%格党文学)_∵, 而一个温软细腻如玉。 握在一起,感触莫名。 温辞玉被辜行宴这么抓住手,心尖莫名颤了一下,接着就想起在之前那个七情幻境里辜行宴亲他的样子。 忍不住就抽了一下手。 可辜行宴却握着他的手,没让他抽回来,反而把另外一只手覆盖了上来,一边轻轻搓着,一边道:“既然你一定要留在这,就要听我的,若真是受冻病了,我心里也绝不会好受。” 辜行宴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平静,温辞玉虽然感觉辜行宴轻轻揉搓着他手掌的动作有些暧昧,但这个时候却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辜行宴看着他:“那现在,你该休息了,我守夜。” 温辞玉猛地一怔:“这怎么可以?” 辜行宴笑道:“我腿没那么快好,明天还要靠你骑马,当然该我守夜。” 这话倒确实是这个道理,温辞玉倒也不好反驳,只能答应了。 辜行宴见状,眸光微动,就轻轻摸了一下温辞玉的头发:“睡吧。” 温辞玉:“嗯。” 果真就靠在辜行宴肩膀上,闭眼静静睡了过去。 辜行宴就这么任由温辞玉靠着,一动不动,听着温辞玉清浅的呼吸声,从高处凝视着温辞玉温润的面容。 呼吸都刻意变得很轻。 终于,感受到温辞玉的呼吸变得十分沉静且平稳时,辜行宴终于忍不住,缓缓伸出了手,一点点抚上了那白皙如玉的侧脸。 他的指尖先从温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