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叉取了华夫饼,抹了一点奶油,吃了起来。 吃了一口,他评价道:“没有你做的好吃。” 温辞玉终于忍不住了:“辜董,你可以先听我把我想说的话说完么?” 短暂的静默。 终于,辜行宴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抬眼直视面前的温辞玉:“你说。” 他眸中的光芒明显有些隐忍压抑。 温辞玉这时却视而不见,静了一会,他认真看向辜行宴,低声道:“您说要我在一年之内学习爱上您,我已经做到了。” 辜行宴先是怔了一怔,接着他薄唇便一点点抿了起来,抿成一条直线。 “可是我似乎并不是一个称职的演员,我没办法对很多不合理的事情视而不见,常常就钻牛角尖了。对不起。” 辜行宴听到温辞玉这句道歉,心口不自觉微微抽痛了一下,下意识就想解释。 温辞玉却又道:“这样对您不好,对我也不太好。所以我想,再确认一些事。” 辜行宴喉结微微动了动:“什么事?” 温辞玉:“您是在和我玩恋爱游戏,是吗?” 辜行宴心头一沉,果断否认:“不是。” 温辞玉听到辜行宴这斩钉截铁的否认,默默笑了。 在正式撤退的最后一秒,能得到这样一点慰藉,好像也不错。 于是, 他就在辜行宴略微有些紧张的眼神里, 问出了秦阳想让他问的那个问题。 但他的问法, 远比秦阳的问法要温和许多。 他问:“既然不是恋爱游戏,那么,您给我们定做戒指的时候,是真心想过要同我结婚的吗?” 辜行宴怔住了。 偌大的包厢内,一片死寂。 等辜行宴从温辞玉这句话中慢慢品味出温辞玉话里深层次的内涵时,他胸中仿佛有一朵五颜六色的烟花猛地爆炸开来。 良久,在温辞玉一点点变得失望的眼神中,辜行宴笑了。 他笑得很无奈却又很欣慰。 他罕见地温声说:“原来你真正在意的是这个,你可真是个小傻子。” 温辞玉:…… “如果不想跟你结婚,我为什么要花那么多精力去定制戒指?一个月的来回沟通,十几版稿件,有那个时间,我做什么不好?” 这次,轮到温辞玉怔住了。 辜行宴这时看着温辞玉愣怔的样子,眸中光芒一点点深邃,一点异样明亮的火焰一般的光在他眸底翻涌。 终于,他猛地起身,在温辞玉惊诧的眼神里大步走到温辞玉身边,一把抓住了温辞玉的手腕,低声道:“跟我走。” 温辞玉忍不住挣扎:“您要做什么——” 然而,辜行宴下一句话却让温辞玉立刻就放弃了挣扎,脑中一片混沌地怔在了那,任由辜行宴拉了出去。 辜行宴就这么含笑望着温辞玉的眼睛,说:“去结婚啊,你不想么?” 辜行宴的手掌滚烫,就这么握在温辞玉纤细的手腕上,把他微凉的肌肤烫得都有点不自在。 温辞玉就这么恍恍惚惚地被辜行宴带出了包厢。 早就守在外面的秦阳一看包厢大门打开,再看到辜行宴拽着温辞玉手腕的样子,眸光一凛,就快步阻拦了上去,厉声道:“你做什么?” 辜行宴见到突然出现的秦阳,剑眉微皱,但这时他目光在秦阳脸上扫过,忽然间就明白了什么。 一旁的温辞玉也在这时终于清醒了过来,他忍不住就想挣脱辜行宴的手,给秦阳解释。 可辜行宴已经又加重了握在他手腕上的力道,死死把他的手腕攥在掌心,同时眸光锋锐直接地看向秦阳。 针锋相对。 辜行宴淡淡说:“带我爱人去结婚,不行么?” 这次轮到秦阳被震住了。 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辜行宴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就再无转顾地当着他的面,带走了温辞玉。 半晌,秦阳终于从一种诡异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他眉头一皱就想要追上去,咖啡厅的服务员却冲了过来,拦住了他:“先生请先结账!” 秦阳:…… · 就这样,温辞玉稀里糊涂就被辜行宴拽着上了车。 黑色的玛莎拉蒂在市区几乎贴着限速一路疾驰,意气风发。 温辞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垂着眼,神色莫辨。 过了好一会,他忽然轻声说:“我没有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