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带大的......” 门口忽地传出些许响动。 郁落睫羽轻颤,收回手。看着沙发皮上抠出的痕迹,她瞳孔骤缩,心虚得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 祁颂几步过来兜住了她。 郁落鼻翼煽动,又闻到了新的混合香味。 方才想克制、想压抑自己的理智霎时被这陌生香味冲乱,有一种毫无根据的委屈和恼意涌上心头,迅速将她浑身缠裹。 她巴巴地等在这里,活像个苦等出轨女朋友归来的恋爱脑。更何况,祁颂才未成年,她怎么好意思肖想小孩儿?人家17岁,最青春纯粹的年华,同龄人之间自然有自己的浪漫和躁动。 你现在不许享受恋爱,等成年了来和我谈——这话听起来就是个坏人说的。 心思起伏间,郁落没能注意到祁颂藏在身后的礼物盒子。她伸手轻轻把人推开,连同那点陌生的香味一起。 和往常无异,她不紧不慢地说:“姐姐出去喝酒,不用等。” 祁颂握着礼物盒的手微紧,慢半拍地“哦”了一声,眼里浮起一点失落。 她有些在意:“和谁喝酒?在哪里喝,我一会儿去接你?” 郁落留下一个高冷的背影:“不用接我,晚上不一定回来。” 十月份的B市,夜里已经有些冷。 “我警告你不许喝酒啊。”经纪人苦口婆心,“本来秋冬就爱生病,不许乱造身体。” “谁说我要喝酒了。”郁落戴好口罩和鸭舌帽,理了下长发,从副驾驶座开门下车,“很快就回来。” 经纪人蹙起眉。这条街就一家酒吧开着,骗谁呢? 果然,女人身姿绰约,步履从容不迫地笔直进了酒吧。 却很快就出来了,手里拿着两罐什么。 经纪人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叹气。 掩耳盗铃,难道不在酒吧里喝就不算喝酒了?还一次性买两罐。 车门开了,郁落坐上来,将其中一罐塞进经纪人手里。 “我可不陪你喝啊!”经纪人连忙说。 郁落置若罔闻,取下口罩,将另一罐的盖子利落揭开。 仰头,姿态潇洒风流地喝了一大口,而后眼神迷蒙地用指尖拂去唇角余留的一点液体。 经纪人皱眉,下一秒意识到什么,后知后觉地大呼: “我靠,你去酒吧买两罐旺仔牛奶?这什么酒吧啊,卖这么不正经的东西!” 郁落摇晃了一下旺仔牛奶的红色罐体,那优雅妩媚的姿态,仿佛是在摇晃红酒杯。 她哼笑一声,“你不懂。” 经纪人还没意识到这能怎么懂。 直到半小时后,郁落的电话响起。 清润年轻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透露着紧张和担心:“姐姐?在喝酒么。” 郁落似有若无地低应一声,像是微醺。 祁颂一顿,小心地问:“你在喝什么酒呢?是不是醉了。医生说你不能多喝酒的......” 郁落垂眸看着罐里甜腻的牛奶,嗓音压得低沉悦耳: “在喝白的。怎么了?” 白酒? 祁颂的心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