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微微昂首,喉间溢出一声难耐又风情四溢的轻吟。 在突如其来的温软里,祁颂瞳孔骤缩,呼吸和心跳霎时顿住。 时间都似在这一瞬间凝固,整个人遁入无边的恍惚。 一阵热意上涌,鼻子传来熟悉的感觉。祁颂匆忙抽回手,下床去找纸巾。 她看着浴室镜子里自己鼻间流下的鲜红,产生了一种穿越回几小时前的错觉。 不由闭了闭眼,用纸巾按住血迹,在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里,腿脚有些站立不稳。 - 床上女人和小孩都睡得安稳,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幻觉。 祁颂将清心经和纸笔摊开在桌面,看着自己不久前誊抄的字迹,产生了一种宿命感。 原来清心经也一样。 抄写起来,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她在笔尖勾勒第一个字——“清”,一笔一画,将它写得清正有力。 在落下最后一笔时,很不小心地,不久前绵软细腻如上好绸缎的触感忽地涌上心头。 祁颂垂眸,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自己的左手。犹记得方才饱满丰盈填满了掌心。 被女人的手按着用力握住时,会有部分柔软如奶油般溢出指缝。 她睫毛颤了下,在又开始跳得发痛的心跳里强行转移回注意力,集中精神写第二个字。 “心”字只有四笔,可是她笔尖落下就已魂不守舍,于是这个字似乎写了很久、很久。 久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女人,手轻轻搭上她的背。 清泠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 “施主,这是清心经么?” 顿了顿,女人语气含笑,漫不经心道:“你抄了这么多字,看起来,思想还是很浑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