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了下头,手指抚上那截雪白的脖颈,笑道:“难道这就是口嫌体正直?” 不轻不重的摩挲下,祁颂的信息素浓度很不争气地又上升了。 她蹙起眉,伸手用力握住那只作乱的手,拿开。 “郁落,我签的不是卖身协议。” 祁颂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脾性,她低下头,紧盯着对方的眼眸,气势也随之迫近,“说话做事,别总把我当你的物品。” 无论是方才质问她为什么不生气,还是此刻毫无边界感的触碰,都说明郁落把她当做自己人——一个需要引导,还能肆意揉圆搓扁的对象。 换言之,郁落似乎还沉浸在曾经与原主的,姐姐与年下的恋人关系里。 而这可笑至极。分明分手两年,分明连人都换了芯子——郁落怎么能那般自然,甚至毫无知觉? 祁颂越想越觉得这个人不可理喻。 她比郁落更高,此刻俯身低头,鼻尖几乎快碰到郁落的鼻尖,眼神也凶狠,试图以此镇住郁落这个渣O—— 却见女人并不退缩露怯。 对视片刻后,那浓密纤长的睫毛悠闲地眨了下,继而微微偏头,鼻尖错开。 踮脚,碰了上去。 只一瞬。但成功让祁颂愣住。 “好了......” 郁落的手熟练地抚上她垂着的脑袋,温柔地揉了下——某人为了镇住对方而压低的头,由此变得仿佛是为了讨女人摸她——“亲一下,不要凶我了好不好?” 在女人温润的眸光,和微微勾起的尾音里,祁颂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戳出小孔、从而气体全部泄出的气球。 胸腔中的愤怒竟消解得如此轻易,只剩下如擂鼓般的心跳,和唇上难以散去的芬芳与余温。 仿佛她天生就是该被这样哄的,并被这样哄过千千万万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