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船休整,前往旅舍时,百官是骑马的,只有皇帝坐车。 但是许烟杪的心声一出来,不论文官还是武官,突然迅速翻下马,还不约而同低头看裆。 外人看来,这一幕十分诡异,这些人不仅动作一样,就连脸上表情都特别相似——全是震撼、惊骇、懵逼交杂在一起,连眼睛瞪大的尺度都一模一样。 文官还好,他们虽然要求君子六艺,但打天下那会儿,并不像武官那样,几乎一整天都坐在马上,有时还要驰骋。 但武官就……一瞬间想起来刚学骑射那会儿,某个地方火辣辣地疼。 虽然为了让下半身舒服,纵马奔驰时其实不是屁股紧紧贴着马鞍,而是要腰部用力,屁股抬起,随着马背起伏的频率去起坐,小腿也要用力,方便能夹紧马肚子,然后踩在马镫上起立。 但是,这都有一个从陌生到熟练的过程,没熟练那会儿…… 【练骑马那会儿好辛苦啊……武将真不是人干的,一开始学不会抬腰提臀,屁股很长时间都要贴在马鞍上,马一跃,人就一弹,弹起来又自由落体摔马鞍上……痛!太痛了!】 【而且老皇帝一开始是草台班子,当时又是乱世,哪有机会系统性,有规划性的练马,都是武将们自己摸索……“嘶——”屁股和蛋蛋砸了没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了吧?】 武将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了,直接捂住脸,龇牙咧嘴。 痛!真的太痛了! 怪不得,他们就说,他们印象里好像在马上没怎么磨到蛋啊,怎么就不行了——要不是许烟杪提起来,他们都故意忘记刚开始学的时候,差点鸡飞蛋打的痛感了。 老皇帝也稳不住了,轻轻倒“嘶”一口冷气。 他学马那会儿,虽然有先生教导,但学起来真的很不容易,一天下来屁股快颠散了才勉强学会偶尔抬腰提臀。 刚开始学马那个月,上厕所简直像上刑! ——所以他真的很不懂,骑马都这样了,为什么这世界上还会有契兄弟这种可怕的东西!他们不疼吗?! 那边,武将已经在嘀嘀咕咕了。 “那当年我们打的襄阳贼,他们是不是就没有这种苦恼了,他们的骑兵都是来自富贵人家,那些世家公子从少年时练起的,‘嘎嘛没颈,细伢子没腰’,小孩基本都能在马上提腰一整天,刚开始练就不怕撞到蛋,等掌握起坐技巧,更不会撞到了。” “!!!我滴个亲娘诶!怪不得!我就说怎么当年咱们军里的骑兵打襄阳贼的时候,打得最起劲!” 同样是骑兵,你们从小练,特别轻松,不用担心蛋疼,我们就要受大罪,搁谁谁能不发疯。 “何止是少年练起!他们为了防止马鞍磨破马背,在马鞍下面垫了肉!垫了肉啊!!!我们都只是蒙皮,他们垫肉!一场奔袭下来,还可以把熟透了的肉拿出来吃……” 草! 不说了!越说越想气死! 武将 们磨着牙,直恨不得把昔日老对手拖出来鞭尸。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就想知道……这玩意还能治吗?” 这话一出,武将齐齐噤声。 他们也想知道啊!但是……谁去问小白泽啊!而且,小白泽也不一定知道这个事! * 许烟杪转头看向兵部司务,吓了一跳:“你的眼角怎么憋得那么红?” 兵部司务是泪失禁体质,一着急眼圈就能红,如果情绪波动大一些,真的会忍不住哭出来。 他现在就是一边哭得特别伤心,一边抽噎:“许郎!我……我听那些武将说,刚开始学骑马容易撞击下半身,是不是因为这样他们才孩子少……我……我也是考上了举人才有钱财学骑射的,你说我以后的子嗣问题……” 所以,能治吗? 兵部司务眼巴巴瞅着小白泽。 许烟杪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 【这……连沆这事,不知道找个大夫来看看能不能治,学骑射导致生育能力不行,我也没办法啊……要不问一问系统?】 【好吧,问过了,不行。】 【也对,八卦系统也不是神医系统,这搁天上,问雷神能不能降雨,也行不通啊。】 兵部司务还没有身体晃动,许烟杪就听到远处好像有人在喊谁谁谁晕过去了。 好像还不止一个。 许烟杪茫然:“发生了什么?” 兵部司务瞧着许郎满脸无辜的样子,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总觉得,天天这么心跳加速,如果在一开始没有当场吓死,那估计以后朝堂上大家都会挺长寿的——因为心脏练着练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