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个都做不到,之后苟延残喘的生存下去,还有谁能继续庇护你们呢?能获得解药的名额很珍贵,我不可能每个人均分。你们大可以将其当做一场考试……然后,向我证明,你们是有资格生存在这个游戏中的人……不然,还不如……”苏明安的手搭在斧柄之上,而后,眼神略冷地看着他们:“……直接死在这里,成为逐光的观众呢。是吧?” 妇女望着他的眼神,一点一现出恐惧,她完全意识到了对方的不正常,她的脚步一点点往后退着,渐渐地,离那柄匕首越来越远。 外头的阳光渐渐洒落进来,于匕首面上渐渐攀上强烈且动人的光晕。 …… 当杨长旭将解药分给几个最重要的人之后,他望着其他房间犹豫了片刻,拎着还余小半瓶的瓶子出了庇护所。 刚刚恢复过来的老秦大口大口喘着气,他倚靠在杨长旭身上,眼神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和欣喜: “这是,第一玩家给我们的解药吗?”老秦赞叹道:“他可真是个大好人啊……明明是这么珍贵的东西,却不求任何回报。真是一个好同志,我可一定要去好好感谢他。就是因为有这样强大且慈悲,兼具实力与善心的存在,我们的未来才有希望……” “是的,他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杨长旭点了点头,虽然初见的情景令人尴尬,但苏明安这样直接将解药扔给他的行为,在他眼中便是最具有奉献精神的表现。 他扶着急于想要表达感谢的老秦的身子,一步步走向原来的屋子。 “听说他还是个大学生吧。真难得,明明还是个孩子,就有这样的觉悟……”老秦说到一半的话停止了。 二人站在庇护所的屋子前,看着面前的景象。 鲜血流了一地。 两具尸体倒在地面上,头颅炸裂,各种色彩洒得到处都是。 “我扎了,我扎了!求求你,求求你,快把解药给我……” 一个全身饿得极瘦的男人,手掌心穿着一把匕首,他疼得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却仍然拖着快没有力气的身子,趴倒在少年脚下,鲜血如雨点般滴落。 “杨长旭,你回来了。”苏明安像是没看到面前的景象般,偏过头。 他的一边,手下的斧头带着血。 “你……你干了什么?”老秦是研究者,打从一开始就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他的牙齿不住打着颤。 “有人突然想要袭击我拿解药,所以就杀鸡儆猴了一下。”苏明安说:“正当防卫。” “那……那那个呢?”老秦仍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疯魔了一般,手掌刺穿匕首的男人。 “取得解药的……必要证明。”苏明安的眼神沉了沉,而后,看向那个哭得稀里糊涂的男人: “很好,你是适合这个游戏的玩家……你值得获得你想要的。”他说着,朝杨长旭招招手:“这个男人的亲人是哪位?给他的亲人喂点解药吧。” “这是你提出的条件?”杨长旭看着他:“刺穿掌心,就能获得解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本来就应该有这样的选拔。”苏明安说:“在原本的世界上,因为名额有限,所以必须举办无穷无尽的测试……使得珍贵的机会只能落到少数人手中……这个人做到了,所以他有资格获得他想要的。我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吗?” “可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如果他们连这个都不敢,就算被庇护着活下去,也迟早面对更深更恐惧的绝望罢了。”苏明安沉着眼看着他:“且,如果不这样做,你想怎么分配解药?按均分配?我只是想看看他们的决心罢了——难道,你认为永远平均分配是对的吗?你忘了刚才的错误了吗?” 杨长旭突然怔住了。 他注意到,原本目光一向冷淡的少年,这一时看过来的目光,有着前所未见的渴望。 “杨长旭,无论哪里都必须有分级。这个游戏也是。”苏明安盯着他说:“比如。不适合游戏的人,观众,冒险玩家,以及……【灯塔】。” 杨长旭看着他,眉头紧皱。 “你要知道,人是一种群体性的动物。”苏明安凝视着他:“一旦发生恐慌,便会如同传染般于群体中迅速蔓延。在这种时候,个人的智慧与独立便会被无限削弱,而更容易被群体裹挟着前行……” “群体的绝望,只会带来更大的绝望。”他继续说着,语气极沉: “如果说,你想带动这般绝望的群体,让他们同一个方向而行,你就要,树立一个能让他们绝对信任的目标。如果他们是在大海上迷失的船只,你便要——成为所有船只靠岸前的灯塔。既然,我们没有能力在这样的世界里,让所有人远离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