粆图一家,东躲西藏十几年,像老鼠一样活着,稍有风吹草动就得搬家。 过得无比的憋屈。 最近,粆图和明国接触后,他觉得同样是人,为什么阿布鼐、速不台他们就能为所欲为,而自己非要活的比狗还累呢? 不; 与其像以前那样活着,还不如杀出去,和他们拼了。 木华容和木斩金看着丢失的阵地,沮丧万分。 心里甚至有些后悔投靠明国了。 然就在这个时候,营地后面传来了轰隆的炮声。 震耳欲聋。 啥时间,一道道沉闷的爆破声,传遍四面八方。 炮弹拔地而起,在天空划一道道巨型弧形轨迹后,朝敌人阵营砸去。 轰隆…… 轰隆轰隆…… 剧烈的爆炸声震破苍穹。 赤尔术和贴木台等人刚刚准备踏着这些板板上去,就有十几发炮弹落入人群。 血光凸显,惨叫声连绵不绝。 一阵阵炙热的气浪席卷而来。 残肢碎片,四处飞舞。 赤尔术猛然一颤,一块乌漆麻黑的东西就在瞳孔中急剧放大。 啪一下,拍在他脸上。 火-辣辣的疼。 吓得赤尔术身躯剧颤,脚下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耳旁一阵混乱,地动山摇。 几个部下七手八脚将他扶起时,才发现刚才拍在脸上的是一片人体组织。 抬眼望去,刚才井然有序推进的兵马已被炸的七零八落。 满目疮痍。 木排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前方,士兵开始溃逃。 就连后面的战马也都变得狂躁不安。 轰隆,轰隆,轰隆…… 强光连接着天际,恐怖无边。 “该死,他们有大炮,不能就这么散了,给我冲上去。”贴木台咬着牙,眼底闪烁着尸山血海。 咽不下这口气啊! 奴隶兵已经乱了,赤尔术赶紧召集亲信冲上去,谁退杀谁。 咔擦,咔擦! 连续杀了十几个逃兵才逐渐稳住了局势。 好几百奴隶兵又被赶了回去。 只能硬着头皮,拾起那些散落的木排,重新集结。 但钟自标怎么会给他们机会。 投弹手,靠上去,给我杀!! 轰隆,轰隆,轰隆…… 密密麻麻的手雷,朝人群砸去。 手雷个头不大,里面却充满了钢砂,丢进人群。 哪怕他们抬着厚实的木排,依然无法阻挡密集的铁砂阵。 噗噗噗…… 啊啊啊…… 轰隆…… 紧接着,一排排火铳兵从后面上来了。 长枪入林。 敌军已乱,明军的铳手,只需尽情的射杀。 蒙力古、木华容、粆图等人还在为怎么对付敌人担忧时,形势剧变。 眼瞅着密密麻麻的敌人扑上来,钟自标却在极短的时间内,扭转战局。 差点没将他们眼珠子惊掉了。 “呃,父亲,您看,明军的炮火竟然这么厉害,太不可思议了。”粆图的两个儿子,瞠目结舌,瞳孔中透着难以置信的神情。 无法想象,钟自标军中竟然带着这种大杀器。 可是他们明明仔细观察过,钟自标并没有带什么大炮。 “是啊,真的无法想象,现在的明军已经到了这么恐怖的境地,多亏进攻的人马不是我们啊!”粆图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感慨万千。 要是对面换成他的人,估计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木斩金和木华容二人退回来时,眼底透着一丝惊恐,但就在他还在为如何大退科尔沁和四子部落的联军时,就听见了明军的炮声。 六七千人,仗着那些厚实的木排,蜂拥而来。 大炮一响,木华容亲眼看到一发发炮弹在敌群开花。 啥时间,敌人被炸的人仰马翻,鲜血狂飙。 凄惨至极。 咦? “木,木斩金安达,钟将军使用大炮,他们也有大炮,太好了。”木华容知道,明军近卫军有大炮,却没料到,钟自标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