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走开,我不吃,你走开,好疼……”
楚云歌低声呢喃着
,痛苦的蜷缩着身体。
梦里,那个女人拿着一瓶药给她吃。
吃下去后她全身很痛。
冷,窒息,桶,到处都是痛。
好冷,好多水,好痛苦!
她把自己蜷缩成她认为安全的动作,轻声抽泣着。
“好疼……好冷……”
夜景渊握着她的手在颤抖,到底是有多疼,连睡梦中的她都会这么痛苦。
他眼底嗜血的杀意在闪动,龙金珠,我会让你比这个痛千倍百倍。
他手抱紧她,紧紧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安抚她:“歌儿,别怕,以后再也不会痛了,我发誓再也不会了……”
“疼……好疼……”
楚云歌眉头紧皱,耳边传来温温柔柔的声音,被温暖的怀抱抱着,她身体里的痛正在渐渐减弱。
是谁在她耳边温柔的说。
是谁的怀抱这么温暖?
想一直赖在这个怀抱里不想离开。
许久之后,夜景渊感觉她安定下来了,他垂眸,看着她苍白的脸上都是汗水
。
他拉起手袖,动作轻柔的帮她把额头上的汗水擦掉。
“歌儿……”他轻声呼唤。
楚云歌已经沉睡过去了,
呼吸均匀,睡得很沉,趴着睡,她很不舒服的凝着眉。
夜景渊心下一松,才发现他和她的手心里都是汗水
。
他轻轻放开她的手,又拉起袖子把她手心的汗擦掉。
这时,龙金凤端着一盆蓝色的水进来。
夜景渊这才发现,歌儿足足疼了半个小时。
“姑姑,歌儿她刚才一直在喊疼。”夜景渊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下。
“唉!这是蓝魅,毒发的时候,全身如针刺,万蚁食心之痛,就算是晕死过去,她也能疼得醒过来,还好你及时找到了她,这三天是最好的解毒时机。”
这孩子,真苦!
岐巫那个王八蛋,是怎么算的?
还有她这些医蛊,养了好几年了,都废了。
“哎哟!这可是十只金蝉蛊呀,好难养的。”
龙金珠很心疼的把灰色的瓷罐拔下来,一条条血红的虫子死在里边。
“都死了。”龙金凤肉疼
的看着。
夜景渊看到那一条条痛苦扭动的紫红色虫子,只想吐。
他难受的捂着嘴,不让自己吐出来。
龙金凤看了一眼夜景渊,又看了一眼自己辛苦好几年的医蛊。
不是肉疼,现在是肝疼。
“你知道它们多可爱吗?它们多伟大吗?因为它们牺牲了,歌儿才能安全的活下来。”
龙金凤越说越肉疼,只有同行才能心心相惜。
夜景渊又怎么会体会得到她心里的痛?
夜景渊:“……”
他难道还要找一块风水宝地,把它们葬在一起?
这个想刚落
,就听到了龙金凤的声音:“小景,你用这盆里的水把歌儿背上的血擦掉,记得戴手套,我要去找一块风水宝地,把它们尘归尘土归土。”
夜景渊:!?
龙金凤肉疼的捧着她的医蛊去找风水宝地
。
一边走一边低估着夜景渊听不懂的幻灵族语言。
夜景渊听得一脸懵,戴上一旁准备好的手套,动作轻柔的把楚云歌后背的黑色的血迹处理干净。
这些血有淡淡的腥味,夜景渊却清理的很细心。
拔罐的地方,有些红色的血液流出来。
没有黑色的血液,流出来的红色的血液,是毒解了吗?
夜景渊握着毛巾的手不断收紧,把她背上的血水擦干净,白皙柔滑的背上,露出大大小小细碎的伤。
他饱满的指腹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些细小的伤口,这些伤口,就像一根根针刺入他的心脏。
他依旧没有护好的。
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在他眼前出事。
轻轻抚摸过每一道伤口,他才找来衣服,小心翼翼的帮她穿上衣服。
然后换了慕禹买回来的新的床单被罩,他又把楚云歌放到上边躺着。
解毒后,她肤色没之前那样苍白了。
夜景渊掖好被子盖着她,山里依旧很凉。
偶尔有风吹来,让人打寒颤。
他看着她安静的睡颜,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
“咚咚……”
夜景渊站起来走出去。
又轻轻把门关上。
慕禹站在门口,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