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副团长阁下,请问现在你们还认为那两首钢琴曲是江侃抄袭的吗?”
一曲演奏完毕,刘志刚教授笑眯眯的来到了克劳斯的面前。
他双手背在背后,用戏谑的眼光看向了对方那有些眼神躲闪的深蓝色眼珠。
“这个,咳咳……自然是……”
“自然是什么?”
“自然是由江侃先生亲自创作的了,看来咱们之前应该都是误会,毕竟我们金色交响乐团常年在世界各地巡回演出,听过的曲子实在是数不胜数,有少许片段的耳熟也是很正常的事……”
尽管极力的掩饰,但克劳斯那苍白的脸上还是升起了一些不自然的红晕。
饶是他脸皮厚如城墙,但在如此强大的证据面前,也不能再腆着脸再次说谎。
要不然对方让他也作出一首如同《命运》交响曲一样伟大而经典的曲子,他用头作啊?
“两位,你们觉得怎么样?是江侃抄袭你们的曲子吗?”
他又将目光投向了理查德和爱德华兹,两人此时早已被震惊的目瞪口呆,看着台上正优雅的鞠躬行礼的江侃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个,是,是巧合,是的,一定是巧合了,不是抄袭,哈哈哈哈……”
还是爱德华兹先反应了过来。
开玩笑,之前克劳斯跟他对台词的时候,可没有说过江侃还有这么一首足以震撼世人的伟大交响乐呀!
要是还敢狡辩,对方让你拿出一首和命运相差无几的曲子出来也证明一下这是江侃抄的,这脸可真的就丢到太平洋的这一边了!
台上音乐学院的众师生鞠躬下台,一个个都趾高气扬如战胜的公鸡!
他们仰着头看着台下的那些原本还一脸不屑的金色乐团的团员们,此刻这些外国佬要么就像双打的茄子一样一个个低垂着头,要么目瞪口呆的还未从交响曲的余韵中醒来,如同初次看见西洋镜的土鳖。
“嘿嘿,真解气!你看见克劳斯那猴子屁股一样通红的脸了吗?这家伙以前我还以为他是德高望重,德艺双馨的演奏大师,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一个沽名钓誉的小丑!”
从台上走下的师生都在议论纷纷,其中一名演奏小提琴的同学长出了一口浊气,叉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正在和刘教授一脸尴尬地陪笑着的克劳斯副团长,眼中满是不屑。
“是啊,原来我还以为这些奥地利的音乐家和其他的那些西方人会不一样,不会那么高傲和充满偏见。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他们不仅充满偏见,而且还恬不知耻的想要抢走我们的东西,就像一百多年前他们的老祖宗一样!”
旁边的另一位演奏长号的同学也附和着他的话,愤愤的说道。
一早金色乐团刚刚进入学院的时候,他们看着这些演奏家还满眼冒着星星,希望能够得到他们一星半点的指教和提点。
当时的他们被这些演奏家身上的光环所迷惑,觉得他们就是世界上最厉害,最德艺双馨的艺术大师。
现在看来嘛,呵呵。
都是一群为了名为了利不择手段的小偷和骗子,演奏技术再强又怎么样?该鄙视还是要鄙视。
……
经过了《命运》交响曲的震撼,金色交响乐团的成员们都纷纷收起了自己的偏见与傲慢,开始正色地与音乐学院的众师生平等地打起了交道来。
这个乐团的成员不仅是维也纳人,而是来自于欧洲的各个国家与地区。
东南西北各个地区的人都有,可以说是凝聚了整个欧洲的演奏家的精华。
在他们收起傲慢与偏见之后,学院的师生们还是从与他们的交流中获得了很多的指点与帮助,让他们感觉受益良多。
特别是在接下来他们又演奏了两首欧洲古典的经典曲目之后,音乐大厅里双方的气氛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种其乐融融的和睦景象。
刘教授狠狠的拍了拍江侃的肩膀,将头凑过去,对着他说道:
“江老弟,这都是你的功劳呀!只有实力相近了才会获得别人的尊重,之前我还以为他们来进行交流,真的是想要和我们平等地探讨和互相提高,唉……”
老教授眉头皱起,低头长叹一声,似是要把心中的苦闷都全部都倾泻出来。
江侃正要说一些谦虚的话,此时克劳斯副团长也从另外一边拍上了他的肩膀:
“江侃先生真不愧是夏国的天才作曲啊!这首《命运》交响曲实在是太厉害了,让我们所有人都受益良多……”
这位老先生的话里似乎也带着无尽的感慨。
“说起来,不仅是我们欧洲,就连全世界的音乐家们,这么多年也没有作出这么一首令人震撼的曲子来了,真的是太让人叹为观止了。我们此次来夏国交流能够听到如此优秀的曲子,实在是不枉此行。”
刘志刚教授看到对方此刻那一本正经诚恳的态度,下意识的就想讽刺他两句“阁下为何如此前倨后恭?”
但毕竟也已经是70岁的人了,火气早就没有年轻的时候那么旺盛,终于还是忍了忍,把这些调侃的话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