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北原正要朝牢房方向走去,傅星瀚便明白他这是要给凌云鹏送军服,于是连忙返回会客室,抓起桌上的翻译资料,冲出会客室,上前拦住了他。
“北原少佐,这个是我刚才翻译的有关肖亦楠的口供,他们告诉我,肖亦楠是由您审讯的,那我就把这个交给您,您看看有什么问题吗?”
北原朝傅星瀚努了努嘴:“你把这个先放到我办公室的桌上,我待会儿看一下。突然接到通知,让我们马上转移去鸡鸣寺附近的大楼办公,我还有好多事要干呢!”
“原田少佐刚才已经在催我们快点把这些审讯资料整理好,我怕这份口供如果没有经过审核会不会耽误事?”傅星瀚目光恳切,很是善解人意地说道:“北原少佐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给肖亦楠送衣服去。”北原指了指手里的军服。
傅星瀚连忙殷勤地说道:“北原少佐,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我替你送去,你帮我看看这份翻译稿。”
傅星瀚说着,把手里的一叠稿子塞给北原。
北原想了想,点点头:“也好,你把这衬衣和军服交给狱卒就行了,让他交给肖亦楠,让狱卒转告他,让他把这两件都穿上,把领口袖口的扣子都扣上。”
北原想要掩盖凌云鹏身上的那些伤痕。
“好的,没问题。”
傅星瀚接过军服和手表,朝牢房走去。而北原则拿着傅星瀚的翻译稿,返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傅星瀚一只手托着军服,另一只手趁人不备,顺便从裤兜里将两盒金创膏塞进军服的衣袋里,然后朝牢房走去,刚才他已经高声向狱卒通报了他的身份,想必老大和阿辉都已经听到了,知道他已经进入了司令部了。那现在即将与老大见面了,傅星瀚的心里像是揣着一头小鹿,砰砰跳个不停。
一个长相凶狠的狱卒正打开一扇扇牢门,催促着那些被拘押的嫌犯快点走出牢房,去外面集合,准备转运。
傅星瀚用日语对这个狱卒说道:“北原少佐让我把这军服给肖亦楠送去。”
狱卒一听,是北原少佐的意思,便点点头:“你去吧!他就在倒数
傅星瀚点点头,朝凌云鹏的囚室走去。
凌云鹏和阿辉早就听见了傅星瀚的声音,凌云鹏倚着墙壁,挣扎着站了起来。
傅星瀚走到凌云鹏的牢房前,透过铁栅栏,看见凌云鹏的那一刹那,他顿时惊呆了,两天没见,凌云鹏脸色惨白,眼窝深陷,憔悴不堪,身上裹着层层纱布,纱布里透着血迹,而那些裸露的地方则是鞭痕累累,一道道的血痕是如此刺眼。
傅星瀚的眼睛红了,他默默地把军服和手表递给凌云鹏,轻轻唤了一声:“老大。”
“我没事。”凌云鹏轻声安慰了傅星瀚一句。
傅星瀚见狱卒正朝他看过来,连忙对凌云鹏高声说道:“你把这穿上,把钮扣扣好。”
那个狱卒转身又去催促其他嫌犯了。
凌云鹏从傅星瀚的手里接过军服,兄弟俩双手紧紧相握,无语凝噎。
傅星瀚悄声说道:“我听北原说,马上就要把你们转移去一栋靠近鸡鸣寺附近的大楼,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和阿辉出去的。”
凌云鹏点点头:“注意安全。”
傅星瀚点点头,朝隔壁的阿辉望了望,随后转身离开了。
凌云鹏将手表戴在手腕上,但是身上的伤却让他连穿衣这个简单的动作也完成不了。
那个曾给凌云鹏送来盐水洗伤口的狱卒见状,便打开凌云鹏的牢门,随后再打开阿辉的牢门,朝他示意了一下。
阿辉明白,这是让他去隔壁帮老大穿衣服,于是他走进凌云鹏的囚室,见老大正对着手上那件衬衣犯难呢,便赶紧帮他把衬衣穿上,扣好扣子,然后再帮他把外面的军服套上。
只是穿了两件衣服,就把凌云鹏折腾得大汗淋漓。凌云鹏手伸进衣兜,发现了两盒金创膏。
另一个狱卒过来催促,阿辉将那瓶碘酒,以及剩下的药和纱布塞进衣兜,然后搀扶着凌云鹏一步步地朝外走去。
这些嫌犯们都一个个上了一辆军车,士兵坐在车尾,手持枪械看押着。人都到齐了之后,司机发动引擎,军车缓缓地驶出司令部。
专案组成员也都集合好了,正准备出发。
傅星瀚走到高仓嵘的面前,躬身问道:“高仓中佐,我是否也需要同行?”
高仓一时吃不准,如果涩谷那儿有中文翻译的话,那这个康大成就显得多余了,如果涩谷那儿没有中文翻译的话,那康大成这个翻译是必不可少的。
高仓决定打电话问一声涩谷,听听他的意思。
于是,高仓带着傅星瀚走进会议室,给涩谷打电话。
电话接通了,高仓连忙询问涩谷:“将军阁下,请问您的调查组里有没有懂中文的翻译,因为此案中涉及到四名中国人。”
涩谷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