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事,我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但从王翦斩其头,送来我处,问我是否要造反来看。这贼子定说,我应下了他造反之请。” 冷笑一声,尉缭脸上鸡皮皱巴起来,看着有些渗人。 “呵,也许还说是我要他一起造反呢,真是死有余辜。” 韩信晃晃脑袋,强压下心间的震惊思绪。 “老师作何想,信都听之。” 尉缭慢条斯理道: “三件事要你去办。 “一、设宴款待那送信的兵卒。 “二、书信一封,说我并无反意,诚惶诚恐,对大秦忠臣不二,要那兵卒送回王翦手中。 “三、把你师叔找回来,就说我改主意了。” 韩信迷糊了。 老师你一边跟武城侯说不反,一边又要把要你造反的师叔找回来,你到底是反还是不反啊? 人老成精的尉缭看出弟子心有疑惑,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还不去做?” “唯!” 尉缭盖上木盒盖子,摸着木盒的粗糙纹络,自言自语。 “始皇帝死而地分,真是一语成谶啊……陛下刻薄寡恩,有此劫倒是也不奇怪。 “殷通死了,会稽这块地,便都是我的了。” 反不反,尉缭此时也没拿定主意,他打算再看看,但会稽郡必要拿下。 手握一郡之地,有足够的兵力势力,进退都有步走。 他现在既没有恶了不知为何死命忠秦,能征善战的天下名将,武城侯,王翦。 也没有得罪死自己那位愚蠢的师弟——他要得意弟子韩信,以待他这个老师的礼仪待黄石,就是为了今日。 两边都不得罪,随势而动,因变而行,这就是尉缭的处世之道。 不论是在朝还是在野,是对始皇帝还是对六国余孽,他都从没输过,他总是能笑到最后。 叫人来将装着殷通脑袋的木盒子,和他吃下的杏核收下去。 尉缭想着咸阳传来秦二世做下的那些事,皱起眉头。 “行事如此昏聩,以我与此子接触来看,不对劲,这不该是此子做的事,其中必有蹊跷。 “莫非做了秦二世性情大变?这可能性有,但是不大,且再看这竖子还能做出甚事来罢。” ……………… 老臣被嬴成蟜的话气的眼冒金星,空空如也的肚子加重他晕头的病症,竟是一栽头倒了下去。 “快叫太医令来诊治一番!” 嬴成蟜一脸焦急地大喊,胸口都敞开了。 群臣明知其是做戏,心中冷笑的同时还是有些许宽慰。 陛下还愿意做戏,那事情就有商量的余地,怕就怕陛下连做戏都懒得做,那事情就严重了。 “可别死在朕的咸阳殿,那可太晦气了!” 群臣桌案下的手攥紧,压在屁股下的双腿绷起。 先前的情绪还没散开,就凝固了。 这戏做了,却不如不做,这分明是把他们这些朝堂重臣当做伶优一样戏弄! 一大臣站起,声泪俱下。 “陛下如此言说,真令人寒心呐!” 嬴成蟜拉上衣襟。 “黔首心寒一辈子,朕心寒近三十年,要你们心寒这一上午,不过分罢?” 一身体肥胖的大臣艰难站起。 “黔首何以心寒?是为陛下不放太子归都,尽人伦,失孝道,天下将大乱而陛下只知享乐而心寒。” 嬴成蟜笑意盈盈。 “那朕为何心寒呢?” 肥胖大臣义正言辞,慷慨激昂,满脸都是正道的光。 “陛下心寒,是因为这满堂忠贞之士不遂陛下心愿!是我等做忠言逆耳的比干,不做顺陛下心意却要陛下犯错的费仲!” 啪啪啪~ “彩!” 嬴成蟜鼓掌三连。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朕怎么听说,民间对朕歌功颂德,好些还将朕的牌位立了起来?朕给黔首蜂窝煤,朕让他们活,他们待朕才是君父。可没有像你们一样,吃着秦国的,骂着朕这个秦王。” 群臣骚乱,数人争前恐后站起。 嬴成蟜摆了摆手。 “先不忙,朕要宣布几个事,凑一块说。 “朕膝下无子,准备纳妃,谁是管这块的准备一下,朕准备一次性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