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颗脑袋,排队排得整整齐齐。就连一贯什么都懒得参与的池瑶,也瞪大着一双明眸在看,似乎挺得趣的!
她顿时无语了:“……”
孙颖同他们挥了挥手:“继续哭,继续劝,当我们从来没出现。”
然后依依不舍地缩回了脑袋,关上了门。
瞿恂初:“……”
孙憬乐:“……”
瞿恂初被他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拽他手臂的时候看到吊针歪了,不断输进的药水积在皮肤下,手背都肿了起来。
抬手推动调节器,停掉了输液:“别闹了,针尖都刺歪了!”
“不放!”孙憬乐揪着她细腰,眼眸越发可怜,“我松开你,你就要走,离开这里,你就不会理我了。”
瞿恂初安抚他:“不会的,再怎么样,我们还是朋友!你听话,先让护士来把针拔了。”
孙憬乐一把拽掉了手背上的吊针,鲜血和液体混合着从阵眼里飚出来,把他冷白的皮肤染得猩红:“我不要跟你当朋友!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
瞿恂初知道其实不会多疼,可还是忍不住蹙眉。
从床头柜的瓶子里取了棉团,按在针眼上,不由压沉了声音:“孙憬乐!你太不听话了!”
孙憬乐总是怕她生气。
有道理的,没道理的,只要她一生气,他就心慌。
被她那么一喝,低下了头。
“宝宝你别生气。”他又用他消瘦的脸颊轻轻蹭着她,小声求饶:“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以后发生任何事我都会跟你商量的,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从小到大,他总是格外稳重,对着旁人的时候冷冷清清的,一副矜贵公子爷的模样。
这般撒娇的,都是自己。
这会儿他倒是学了她的招数来对付她了。
喜欢的人这样腻着自己撒娇求饶,瞿恂初心底柔软。
但她还不打算这么轻易原谅他。
也不推他了,由着他蹭,冷淡道:“你真的了解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