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沅并不想听他任何虚伪言词。
曾经,他为了肖妗乔能一次次把她往思路上逼,青沅早就对他不保任何期待,而他也从没有因为那点无关紧要的血缘而对亲生女儿有一丝一毫的心软!如今,不论他做什么,青沅都不会意外,更不会觉得伤心或者痛苦。
没有必要。
也不值得!
她冷漠打断:“不管她是你的什么人,新认的掌上明珠也好,旧日心肝的替代品也罢,我没兴趣知道,也不在意,肖先生不用跟我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解释你这么做的理由。”
“你们的行为、你们的得意,也影响不到我。但是看到你们的脸,确实、挺恶心的。所以现在,请肖先生带着您心爱的小辈一起离开,不要在这儿打扰别人用餐。”
肖锦丰错愕地看着她。
他以为这么多年过去,自己也不再执着去认她,她会变得温和一些,却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她还是那么的不近人情。
可她到底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至亲骨肉,总归不忍心说什么去责怪她,何况,也是自己亏欠了她的,如果从小就生活在一起,他们之间一定不会这么疏离。
“青沅……”
他还想说些。
却被青沅一声用力而锋利的“谢谢”直接打断。
肖锦丰站在原地看着她。
须臾里,餐厅里的眼神都落在他们身上,没有人说话,连刀叉都停止了切动,静默的让人肖锦丰呼吸苦难。
而青沅,微扬着下巴,目光不过就是面对没有好感的陌生人那样冷漠。
最终。
肖锦丰没再说什么,颓败着背影转身离开。
姜阮阮不明意味地看了青沅一眼,匆匆跟上肖锦丰,也走了。
在窃窃私语里,餐厅里渐渐恢复了人气。
李葵靠着椅子看着她,半晌,笑着说:“闻总确如传言的那般,干脆利落。”
青沅神情淡然:“优柔寡断的人,注定了受更多委屈和恶心。”微顿,“我未害人,也未牺牲旁人利益,我要怎么做,从来不用他人置喙。也没有人有这个资格!”
李葵若有所思,旋即笑了笑,说了一声“没错”。
……
肖锦丰跟着侍者的脚步往前走。
在包厢的门口停了下来。
他摆了摆手。
侍者懂得的微微颔首,先行离开了。
姜阮阮小心而依赖地叫了他一声:“肖叔叔……”
肖妗乔看着那张与肖妗乔七八分相似的脸,轻轻叹了口气:“以后不要再来肖家,也不要去公司,我毕竟不是你的长辈,总是见面不合适。”
姜阮阮一诧,抬眸看向他的眼睛:“肖叔叔!我……”
肖锦丰抬手,打断了她要说出口的话:“你姐姐是在我身边长大的,我总归偏心她一些,可是为了你姐姐伤害了青沅,那终究是我追悔莫及的事。你姐姐死得难堪,多少是因为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没有把她教好,才让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
“你与她长得真像……可站在我女儿的角度来说,对你那些照顾本就不应该,更也没必要。我确实不能再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再伤了她的心。”
姜阮阮不肯!
肖氏在帝都的地位虽然不如徐氏和颛孙家,却也是实力雄厚的豪门,能有肖氏这样的靠山对自己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她怎么舍得放弃!
最重要的是,只要她能留在肖锦丰身边当“小辈”,对闻青沅不就是最大的羞辱和碾压吗?
所有人都会知道,闻青沅就是条可怜虫,生父只剩了她这个骨肉又怎么样?
肖锦丰、肖氏的掌权人,为了她姜阮阮连女儿都能不在意!
闻青沅凭什么能那么得意,有成功的事业,还有深情不移的爱人?
凭什么?
她一定要把闻青沅踩在脚下,才能抹平这段时间对她的羞辱!
姜阮阮拉住肖锦丰,低泣着哀求道:“不!肖叔叔,我知道我只是个没有人要的孤儿,不配那样叫您!我以后会乖乖的,不会再因为太敬爱您而错口叫您爸爸的!”
“那些照顾我都可以不要,只要能让我去看看您、能偶尔给您打个电话就行!求您、求您不要收回您对我的关心,长这么大,只有您对我这么好……”
孤儿!
肖锦丰怔了一下,似乎有所心软。
姜阮阮看到了希望,拉住他衣袖轻轻晃了晃,就像是女儿对父亲那样。
肖锦丰却在下一瞬用力甩开了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进了包厢。
姜阮阮看着门被关上,哭泣慢慢停止,愤怒而不甘地盯着门板。
“闻青沅,你别得意!”
“我没有输!”
无人在意的餐厅监控室里。
颧骨凸起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