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徐宴闭眼靠着座椅,轻声说“回家”。
白助理看了眼车内后视镜,“好”了一声,发动车子往别墅的方向开。
一个小时后。
徐宴站在别墅前,微微仰头看着二楼还亮着的窗户。
清冷的月色落在眉目上,也显得格外温柔。
这里,才有他割舍不掉的眷恋。
上了楼,他没有敲门,就站在书房外,看着从门缝里透出来的一点点光亮,那光,就仿佛是她看向他的目光,是极暗路途上的指引,尽管幽微,却足以让他振奋生生世世纠缠的心意。
青沅与霓国那边开完会议时,已经凌晨两点。
刚开了门,准备回房,就又被人一把推了回去。
有过多次经验,都不用猜就知道会是谁了!
定是宴席上吃了酒,身上酒气挺重的。
青沅被他困在门上,挣扎不开,负气地踹他:“不要在我书房发酒疯。”
徐宴追着她的唇亲吻:“宝贝,你是成熟女人啊!怎么会没有需求呢?外面的总不能比我干净,是不是?我伺候你,好不好?”
他滚烫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隔着薄薄的睡衣,到处点火:“我知道你身上所有的敏感点,我们从前那么契合,我可以给你快乐!”
他说得对。
成熟女人,尝过那样的滋味,又被那样撩拨,哪有没反应的。
但是青沅就是能忍得住。
“唔……去洗澡……徐宴……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徐宴顿住了揉搓她的动作,埋首在她颈间,双臂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还不能吗?”
青沅快要被他勒得喘不过气了。
“不能!”
“什么时候能?”
“脑瓜子里只有这些了吗徐总?”
“心爱的女人就在手里握着,不想才不是男人。想让你快乐,给你喜欢的感觉。”
青沅:“……”
徐宴捧着她的脸蛋,与她轻轻地蹭着。
“我答应过你的,你不想和她们有交集,我们就只恋爱,谈一辈子恋爱。”
“别怕,好不好?”
“别担心我会为难你,好不好?”
“给我一点点信任,就一点点……好不好?”
青沅不是铁石心肠,徐宴的温柔、他双手捧着所有的一切奉到她的面前,由着她嫌弃、挑剔,任谁都不可能真的做到无动于衷。
只不过,她不想流露出任何情绪来。
过去的,没有机会挽回。
可他若是肯一直这样陪伴,她不会驱赶,若哪天他要走,她也绝对不会阻拦。
感情,早已经不是她生命的重点。
她也不会再让感情成为凌迟她、伤害女儿的武器!
……
一连下了一个星期的雨。
北方干涩的空气被湿气覆盖,带着冬日枝头凌冽的花香,说不尽的缱绻。
玩儿了一个多月“你追我跑”游戏的江柏辰和薄枫源回来了。
一回来,就都赖进了她这儿。
青沅送走了陪着江柏辰演戏的方公子。
拉了拉身上的披肩,在俩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看着江柏辰窝在沙发里,大长腿跨着扶手,没正形儿的荡着,手里拿着手机在打游戏。
而薄枫源小媳妇似的坐在一旁,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又很快落在了江柏辰的面上,眼神快要被“卑微”两个字掩埋了。
桌上的手机不知道第几次的响起来。
来电显示从薄枫源的爸妈、二弟、三弟、大妹、爷爷、小叔,现在……估摸着是舅舅舅妈该上场了,也或许是孙家人的。
青沅头痛地掐了掐额角,换了个坐姿:“我的手机快被打穿了,你俩行行好,解决完了再来我这儿,成不成?”
江柏辰眼皮都没抬一下:“没什么可解决的。薄公子有妻有子,婚姻幸福,同我这等不入流的变态能有什么交情!你要嫌他烦,赶出去不就成了。”
薄枫源脸色一白,似是气极了,又分外没底气:“那时是我错,我怂,如今爱你的话我说给了千千万万人听,恨不能把心都剖给你了,怎么能断?断不了了!”
江柏辰看都没看他,懒洋洋“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薄枫源急了,一把夺过他的手机:“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回头来我身边?”
江柏辰的神色并未有什么变化,却也没了那副浪荡不羁的模样。
定定地看着薄枫源,缓缓站了起来:“你的爱值钱,给了我就得要!我的爱不值钱,你不想要,拍拍屁股就能头也不回的走人!既然不值钱,丢了也无妨!”
“想当你的公子爷,喜欢被人双手奉着,可以马上滚回你的薄家!没人求着你在这儿低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