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妻子的车子回来了,徐宴随意应对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可即便隔着挡风玻璃,青沅还是看到了他刹那里收敛起的隐隐怒意和烦躁,不用问也知道是谁打来的,为的又是什么事。
徐宴收起手机,下车过来打开了车门抚着她下了车,温柔地亲吻她的唇:“三天没见了,想不想我?”
青沅温顺地倚在他肩头:“那你也没有来接我。”
徐宴揽着她的腰,散步似的慢慢走着上了入户电梯。
“凌晨飞了一趟贺州,下午五点才落地帝都,本来是想来接你的,机场回来的那段有点堵,没能赶上。”
青沅看他脸色有些疲惫,皱了皱眉:“来不及就住一晚,别总是这么赶。”
一直以为大公司的老总会特别忙。
在一起之后才发现,其实大多时候他还是挺清闲的,反倒是她这样的打工人会老是被工作缠住手脚。
徐宴低眸凝着她,多少顾及着电梯的监控,只轻轻刮着她细白的脸蛋:“怕你回家看不到我,会哭鼻子。”
青沅嗔他,脸蛋微微有些热:“胡说,我才不会!”
三天不见,总归想念。
出了电梯。
还没来得及拿钥匙开门,青沅就被丈夫按在了门口接吻。
入户花园也有监控,但那是自家的,不怕被拍,徐宴的手肆无忌惮地揉搓着她的身子,那样饱满而柔软的手感,他爱不释手。
青沅圈住他的颈项,动情地回应他的吻,小手轻轻揉捏着他的耳垂。
徐宴的手慢慢隐没:“宝贝,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想我……”
青沅吃不住他的攻势,嘤咛着,很快就弃械投降。
仅存的理智,催促着丈夫开门进去。
“去沙发……别在这儿……”
待一场漫长而热烈的情事结束,青沅彻底没了力气,软软伏在他的肩头上,他的掌心在她潮湿的背脊上轻轻地抚弄着,痒痒的,却又说不出的舒服。
徐宴半靠着沙发扶手,低眸看着她潮红的小脸,宠溺极了。
青沅玩着他胸膛上的小点点:“妈打电话给你了?”
徐宴捉住她调皮的小手,揉了揉:“没什么,不用在意。”
她笑了笑,月光一般冷淡:“找你也正常,今天肖锦丰也堵上门来了。”
徐宴皱眉。
这事儿贺培云跟他说过了。
肖锦丰对她说了些什么,他猜也猜得到。
青沅讽刺地勾了勾唇:“男人的深情,比草贱!”
徐宴:“……”
青沅仰头看他,又给他补了一刀:“你也没比他好多少!”
在这件事上,妻子对自己没有太多信任,徐宴当然知道,心虚总归抱歉:“对不住,青沅,这件事总是我对不住你。”
青沅沉默了须臾,和声道:“我知道你为难。”
两人相拥着温存,掉落在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青沅微微侧过身,看了一眼:“是白助理。”
徐宴眼神动了动。
他交代过,不是重要的事不要打过来,白助理不会这么不识趣的!
青沅自小不如意,格外懂得察言观色,怎么会看不懂丈夫神色里的闪动?
撑着他的胸膛起身,捡了他的衬衫披上:“我去洗澡,你接吧!”
等她出来的时候徐宴就站在浴室门口等着,神色一如往常,给她吹了头发、热了牛奶、然后一起躺下。
青沅也没有去问电话里讲了什么,并不想破坏了自己的心情。
而徐宴,一晚上,总归有些难眠。
肖妗乔在看守所故意惹事,原意大概是想弄点皮肉伤,好引得徐家人心疼她。
但是不巧,她挑衅的那人不是什么善茬,可不管她是谁家的大小姐,下手极狠,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心脏病终于如愿以偿地复发了!
肖锦丰着急,青沅那么要咬死了不松口,徐宴也不肯帮忙,他就只能在徐夫人身上动脑筋,因为他知道,只要把徐夫人逼到了极点,她总会去求青沅的。
婆婆求她,她还能不答应吗?
出了这样的事,身边总有与这件事不相干的人跑出来说些大义凛然的话。
周三那天,是徐父周年祭。
徐家人都会去墓地上香。
这样的话,青沅就免不了要和婆婆、太婆婆打照面。
徐宴直接打了电话回大宅:“青沅要休息,我一个人去。”
老夫人没说什么。
徐夫人多少有些勉强,她觉得只要当面跟儿媳妇说出自己的不得已,对方总会谅解的。
然而她到底小看了青沅对这件事的厌恶。
青沅还是去了,毕竟是公公,周年祭不去上香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