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穿单薄衣物的青年走了进来,当看到院中的场景后顿时脸都涨红了。
“娘,你在干什么?”
啪嗒~
夫人闻言一愣,手中的衣物滑落在水中溅起一片水,连鞋子上都湿了一些。
“我儿.你别生气,娘就是闲着也是闲着,就想找些事做.”
妇人就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一时间十足无措,眼睛都红了!
“娘~”
噗通!
青年跪倒在地,紧紧地抱住老娘的双腿,看着肿胀的双手和伤口,再也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娘,孩儿不孝,不能让您过上好日子,孩儿不孝啊!”
妇人看到以往沉稳的儿子竟验失声痛哭,顿时也忍不住了。
“儿啊,是为娘不好,拖了你的后腿,不然,以我儿的本事哪里去不得。孩子,答应娘,娘这病.不治了!”
“不行!”
青年想也没想就道:“娘,儿子在这世上就您一个亲人了,您要是儿子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娘,咱不说这丧气话。今日儿子在路上听说陛下要为关中百姓义诊,出诊的大夫都是宫中的太医和太白书院的医学生,都是有本事的大夫。明日儿子就带您去看病,就算是跪下求他,我也要治好您的病!”
“真的?”
妇人瞪大眼睛,以为儿子在和自己说笑。
青年笑着点头道:“儿子何曾骗过您?这事满长安都传遍了,还能有假?”
“好好好!陛下是个好皇帝啊!”
青年也跟着点头道:“娘,等您的病号了,儿子就去投军,或者去书院就学,将来为大唐,为陛下效命,以报答他的恩德!”
“嗯,我儿要记住,受人恩惠要涌泉相报。下邽张氏虽然没落,但当年在关中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家,万万不可坠了张氏的名声。”
“嗯嗯!孩儿谨记!”
青年帮着母亲将东西收拾好,回到房间,他不顾母亲反对,硬是点燃火炉。这火炉听说是当年郕国公为流民打造的,只要一个小小的谋求就能至少燃烧数个时辰,不管是烧水还是做饭都极为方便。
但他们家的情况如此,就算是一文钱一个的煤球都用的极为节省,能不用就不用。
看着忙活的儿子,妇人面色犹豫,小心道:“我儿,那姑娘这段时间你可曾见过?”
青年受伤一降,面色可见的苍白起来。
张仁亶将手放在火炉上取暖,背对着母亲,强忍着自己心中的痛道:“娘,您以后就别提她了。我们.不可能的!”
没错,此人就是张仁亶,其母亲就是张齐氏。
齐氏闻言目光一暗,他知道儿子的想法,但那位姑娘的身份他们张家实在是高攀不上。郕国公府,姬氏,哪一个都需要他们仰望!
“也好,断了也好,只是可惜了!”
张仁亶心中微颤,心中不知为何烦躁至极,给母亲说一声就去了院子。看着白茫茫的一片,他心中的憋屈简直要冲破天际。
眼睛一扫,就看到墙角许久不曾用过的长槊。这根长槊是母亲留给他的,多次想要将其买到给娘治病。但娘死活不同意,还说他要敢买,就死给他看。
唰~
一脚挑起长槊,一个抖动,将将上面的灰尘抖落。
枪出如龙,宛若游龙,疾风兮星光随落,恍然兮万马奔腾。长槊在马背上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但在此时的张仁亶使来,却使出了别样的色彩。
他力道并不大,甚至比之一些猛将来差了许多。但极为灵活,速度也极快,要是一个不注意都有可能被其刺中。
砰!
一个力劈华山,坚硬的地面愣是被砸出一个坑洞,可见其威力!
“娘,我出去打听下义诊的事情,很快就回来!”
说完也不等母亲答应,就出了大门,只留下齐依着门框泪流满面。儿子有大本事,不管是武艺还是文采都是一等一的。要不是自己拖累,早就出人头地了。
她不是没想过轻生,但她更是知道自家儿子的脾性,一旦自己如此做了,必将让他痛苦终生。只是希望明日义诊能有好消息,不然,她绝不会拖儿子后腿了
走出家门,张仁亶一时间竟然有些茫然,那个仙一般的人儿自己真的能忘记吗?
“张郎君!”
张仁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猛地回身,当看到眼前的人儿时,心中猛地一颤!
“小见过姬小娘子!”
小猫欢快地走到少年跟前,有些嗔怪道:“都说了多少遍了,叫我小猫就行了,家里人都这么叫我的。”
张仁亶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低首道:“不敢!”
“你哼!”
小猫气急,但最后也只能丧气道:“我这次来是想说陛下义诊的事情,我都打听清楚了,明日宫中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