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谢廉不是很明白,有些疑惑地看着姬松的背影。
但此时姬松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直到傍晚时分,翁婿二人这才走出书房。谢廉心中有事,拒绝了姬母要留下他吃饭的心思。
“哦,对了!”
本以准备离去的谢廉好似想到什么,突然停下来对姬松和自家女儿说道:“过段时间你弟弟和弟媳要回来了,今日心中烦闷,都差点忘记告诉你们了。”
攸宁闻言大喜:“弟弟他们什么时候到?这都好些年没见了,这次说什么也得住上一段时间再走,我那大点的侄儿也有十多岁了吧?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
面对女儿的惊喜,谢廉也难得露出了笑容。
“具体时间不清楚,但应该就在最近几日!”
他这个儿子,从成亲之后就出去做官,现在已是一地县令,这次回来省亲,等明年估计也要升迁了。
姬松闻言也很高兴,他们两家之间的缘分还和这小子有关呢。要不是这小子当初突然生病,他和岳父一家或许之会是萍水相逢,之后各奔东西。
但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也是因为他的救治,这才让两家亲近了许多,也让谢廉有了惜才之心。
攸宁好似也想到什么,两人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送别岳父,姬松叫来管家老刘,吩咐道:“这几日你派人去城门口注意下,夫人的弟弟要回来,到时候你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
老刘连忙答应,立即就出去安排了。家主小舅子回家,这可得好好招待,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这家伙一走就是好多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对于攸宁的抱怨,姬松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其实原因大家也都清楚,这和他还有一点关系!
有他这个珠玉在前,对原本还算满意的谢宽越发觉得不堪,长时间的严厉教育,让这小子起了逆反心理,等成亲之后,就找机会外放为官,这还是多年来第一次回家。
对于自家人他还是关心的,这些年也让人一直注意他的动向。还别说,这小子和自家岳父简直就是一个摸子刻出来的。为人方正,甚至有些刻板。
明明有着身为高官的父亲和作为大唐顶尖勋贵的姐夫,但这小子这些年愣是没往外透出一丝消息,就连他岳家也被他警告不得打他们的幌子做事。
为一地县令,要是稍微懂点官场之道,也不至于到现在还不得升迁。一是经常得罪上级,二来对官场的迎来送往不感冒,被人称之为书呆子。
但对于治下的百姓却非常好,还时常来信请教他这个姐夫,这点倒是让姬松刮目相看。
为人虽然迂腐,但对于自己需要什么却看的清楚,这就足够了。
这小子在现在河北为官,治下此时也算是河北少有的富裕之地。姬松给他的建议就是因地制宜,发展当地特产,引导百姓恢复生产,吸引人口。
因为是边地,这小子从草原上以粮食吸引了不少异族妇孺成为治下之民。为了这事,当初漠北都督府还来信责问过姬松,询问他如此放纵小舅子收纳异族意欲何为?
姬松搭理都没搭理,直接就找了房玄龄,以当初的三省名义下发文书,赞成此事,甚至给予鼓励。
“放心吧,这小子主意正的很,这些年也不是他想给当地打下基础,又不放心继任者,这才一直待在当地,不然早就回来了。”
“我可告诉你,咱家这个弟弟可不简单,看似愚钝,实则大智若愚。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且愿意为之去努力,这就超越大多数人。”
“这些年他一步一个脚印,根基扎实的很。你以为陛下不知道这小子的作为?笑话,这天下的官员基本都在陛下的心中。更何况他还是我姬松的小舅子,怎么可能不清楚?”
“至于不能升迁,一方面是知起了什么心思,愣是当做不知道。这下你让房相怎么办?明知道陛下有自己的打算,于是大家也就当做不知道了。”
攸宁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一直认为是自己弟弟的本事就在这儿了,谁能想到竟然其中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好了,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有为夫在,还能让他吃了亏去?至于那个刺史?呵呵!有的是时间收拾他。”
姬松先是安慰攸宁,提到那刺史,姬松一脸不屑,死到临头都不知道,简直愚不可及!
晚上,就在姬松要就寝的时候,门外却传来管家的敲门声。
“谁啊,这么晚了?”
攸宁有些好奇,但姬松却是一愣,让攸宁先休息,他则准备出去看看!
但他又马上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拉着攸宁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快,娘娘来了,你赶紧去弄点吃的去,我马上去招待。”
“什么?娘娘这么晚怎么来了?”
“我怎么知道,赶紧的,别让娘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