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勤有功,戏无益。戒之哉,宜勉力。”
旭日东升之初的正月中旬,元宵节刚过,正是万物勃发的时候,早晨的寒风刺骨。勤劳的村民此时已经在田地里耕作多时,不管是多么的辛苦,只要抬头看到河边高地上的学舍,和传来的朗朗读书声,就感觉自己有着无穷的力气。
此时距离学舍建成已三月有余,当初当姬松看到建成的学舍,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宛若玉带的河水旁的一处高地上,一座占地一亩的建筑拔地而起。
学舍建的并没有姬松想象中的那么差劲,非但不差,还比自己当初设计的要好上太多,没有雕梁画栋,没有鲜花流水假山池塘点戳其间,有的只是返本归元般的古朴和典雅。
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地方就应该是读书的地方,没有多余的装饰,也没有昂贵的木材为栋梁。但是,这却是所有姬氏族人和姜家坳村民的精神寄托之地。
他们没有多余的钱财,学舍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亲手所制,没有谁敢偷懒,所有的东西都是精益求精,在这中间浪费了大量的人力和时间。
没有人叫苦叫累,他们都知道这是他们孩子将来学习学问的地方,也是他们的希望所在。
学舍的大体布局,类似于姬松前世的四合院的布局,不过这里只有三面建筑。正前方的大堂是孩子们上课的地方,后面有一个不大的藏物室,姬松将他改造成一个自己休息的地方。
两边是学生自己学习的教室,平时他们都待在两边教室,只有上课时,才会来到正堂,听授学问。
也不知是谁的主意,从别处移栽了几株桃树和柳树,在学舍的周围栽种着,此时已是勃发之际,在白墙竹瓦之间,加上孩子们的读书声,显得十分幽静,正月十五过后,姬松沿袭后世的习惯,此时正是开学的第一天。
“好了!大家停一停!”姬松拿着戒尺敲了敲书案,示意大家停下来。
过完武德五年,来到武德六年,姬松已经有了少年人的特征,身穿一身青色的衣衫,内里是白色交领长衣,外面是一件青色的丝衫,简单地将头发用一根丝布束起,青涩而秀气的面容,再加上有点玩世不恭的笑容,让谁看了,也要道一声好摸样!
等教室彻底安静下来,姬松看着眼底下,一群朝气蓬勃的少年,和那渴望的眼神,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今天已经是你们正式就学的第三个月了,也是时候知道你们都学到了什么程度,所以,今天不做别的,我出题考考你们,怎么样?都有没有信心?”
“有”
“好,刘先成,姬青你们二人给同窗们每人发一张纸。”姬松将一沓白纸交给他们,就转身开始写考题。
不管身后的交谈声,姬松的面前是一块涂成黑色的倾斜木板,手中拿着的是两寸长的白色石灰笔。没有看错,姬松将后世的黑板和粉笔制作出来了,专门用作教学。
“这纸真白啊!”一位学子,拿着刚发下来的白纸,闻了一下,满脸陶醉地说道。
“是啊!好不容易用一次白纸,我一定要好好地将这次的字写好,可不敢将这么好的白纸糟蹋了。”另一位学子应声道。
“都安静下!”听到上面传来的声音,大家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这倒不是大家害怕他,他手里虽然拿着戒尺,但是却从来没有打过学生,主要原因是他们都被自己的父母威胁过。
“你在学舍要是敢不听松哥儿的话,要是让我知道,你就不要回家了,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有了这个威胁,还真没有不信邪的,这让姬松的教学过程简单了许多,就连自己精心准备的戒尺,都成了一个摆设!
姬松看到安静下来的教室,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今日不考别的,就靠三字经和数字的三种书写形式,《三字经》不要求你们通篇默写下来,数字的话,我出了几道简单的加减题,你们做出来就是了。”
“考试规则就是谁默写的《三字经》多,谁题对的多,谁就是胜者。好了,还是老规矩,不得抄袭,后果你们是知道的。现在考试开始!”
姬松的话音刚落,教室里的学生就开始认真答题,看其熟练的模样,明显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考试了。
姬松教学早晨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学生前一天的学习掌握情况进行摸底,这样才能对他们的掌握情况做到心底有数,才能对症下药。
姜家坳有一百多户人家,姬姓就占了一大半,人口足有五六百人。当初按照姬松计划,所有十二岁以下的孩子,都要进学舍读书。
但是统计好人数后,适龄孩子足足有一百二十几人,就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