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点了点头,觉得张宝孺子可教。
“其实冰棍也分很多种,如果单纯是水做的冰棍,你往里面放赤豆,放绿豆,放白糖,那种东西再贵也顶天就是五分一毛的。可是如果你用奶来做呢?”
“牛奶冰棍?”
“不是,我这么跟你解释吧,冰棍分成水系的,还有奶系的,我把它们一种叫做冰棍,一种叫做雪糕,这是两条路线,你需要好好琢磨,用什么奶源,用什么固定剂之类的,反正这些我也不太懂,你想干这一行就得扎下心去学习。”
“好,我会的。”
“至于饮料这一块,你还是按照你红宝来的牌子运营,就不用并入我徐福记当中去了,虽然说并入徐福记更加有品牌效应,但是红宝来在东北的认可度还是很高的。”
“可以,我这就把这个平天皇帝辞掉,带着国师一起,跟着你干。”张宝目光闪闪,满怀憧憬。
“这倒不是太着急,钱我可以先给你,但是有一件事情还得请你帮忙,帮我查出来那天宿舍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山之所以请张宝帮忙,是因为这些事情,应该跟邪派宗教有关,他们警方也管不了,楚天舒的柳门也很难查,只有张宝他们,也算有独到的优势,让那些信众们去调查这件事情,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张宝立刻应承下去,他这么年轻就能成就这么大的一番事业,其实是无比聪明的,不但聪明,还能有大智慧,后世历史上最后下场不怎么样,只是因为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现在徐山给他这么一个机会,让他可以走在阳光底下,光明正大地赚大钱,这种机会如果不是傻子,都会紧紧抓住的。
就像某个电影里的台词那样,其实我想做个好人。
如果有得选。..
谁都不会为了赚钱去做坏事,只不过很多时候,只有做坏事才能赚到钱,才使得那些人行走法律边缘。甚至不惜铤而走险。
而且张宝也觉得自己白白供养了那些傻子这么久,让他们发挥一下作用,自己心里也能平衡一些。
于是这个平天皇帝的圣旨之下,各种信众们开始发动起来。
很快他们就查到了当初把地方借给卜不凡(王南剑)住的人,其实就是那个浑身发香的傻大姐,只不过这傻大姐自己都不太记得这件事情了,而且她把这地方借给的人,并不是王南剑,而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叫耿六指的家伙。
这个耿六指,只是给了香大姐三十块钱,自己却是赚了三万块。
这件事情被查出来之后,张宝都快气疯了,他也进一步认清了现实,自己带的这些傻子们,实在是智商不行,烂泥扶不上墙啊。
既然查到了耿六指,事情就好办了,不消徐山吩咐,张宝就派人找到耿六指的住处,打算替徐山把耿六指给抓住。
这一次他是亲自出马的,带上了瞎子国师。
两个人一个留在底下堵人,另一个则是摸上了楼,打算给耿六指来一个突然袭击。
耿六指家的门,却是开着的,还没进屋就闻到了一股香味,这浓烈的香味,是松香的味道,就仿佛有人在这屋子里点燃特别多的松香,让人一闻都感觉呛。
张宝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结果他一眼就看到了让自己终身难忘的一幕。
在一张单人床上,卧着一块琥珀,琥珀之中,有一个死不瞑目的死人,他双手往外推,张大嘴,瞪大眼睛,最终却是被完全包在琥珀当中。
这样子实在太过骇人了,张宝吓得快速逃走,下了楼之后缓了半个小时,才鼓起勇气给派出所打电话报警。
当徐山他们赶到现场,看到这琥珀之中的人,脑海里立刻就生起了两个想法。
第一个想法是老郭的相声,于老师家里有一块长颈鹿琥珀。
还有一个想法就是金贵宾,当初他泡在那泡化碱的池子里,形成的蓝色琥珀。
只不过那蓝色琥珀是相似,而这会儿,这个叫耿六指的家伙,已经变成了一块真正的琥珀了。
就像后世那些卖假琥珀的人把小龟,蜈蚣蝎子一类的强行灌上了松香,最后造出来一块虫珀一般,现在这床上放着的一块巨大琥珀,简直可以叫做人珀,因为里面封锁着的是一个人。
耿六指估计是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得如此之惨,他的死状就跟某幅叫做《呐喊》的世界名画一般,痛苦到扭曲,而琥珀把他的痛苦表情给固定下来,胆小的人见到了,绝对会做噩梦。
至于耿六指家里的箱子跟抽屉,早就被翻得个底朝天,有什么值钱的有用的东西,都被拿走了。
而且这屋里所有的证据都被清理掉了,现场只剩下张宝的脚印。
这个第一发现人,现在也成为了最大的嫌疑人,张宝连喊冤枉,幸好徐山也知道,凶手肯定不能是他,哪怕他是邪派宗教的平天皇帝,在刚刚到吉春发展不久,就算有心想做如此大的一个案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