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玉生也是知道自己小组成员不跟自己一条心的。
可是他骄傲地认为,只要自己足够优秀,那些人哪怕拖自己的后腿,自己也可以稳赢包老黑的。
他十分期待着看包老黑认输的场景。
甚至还想好了,只要包老黑一认输,自己就立刻向徐山发起挑战。
徐山一个劳改犯,他能有什么侦破经验,完全是运气好罢了,自己就要当着他的面揭穿他,让任铁娇看清楚了,徐山啥也不是,他邢玉生才是那个天之骄子,真正值得崇拜的英雄。
这么想着他带着小组成员来到了光棍王木生的家里。
王木生的家里是真的穷,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哑巴弟弟,还有一个瞎眼老娘。
只不过这王木生从来不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他早早地就分家了,把家里最好的田地都给拿了去,然后又侵占了村里其他几个老实人的地,这些地都相当肥沃,种啥都丰收。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又有了这么多的地,日子过得还真叫一个滋润。
所以当瞎眼老娘听说王木生死的时候,她是高兴的,特意叫他的哑巴弟弟给买了一串鞭炮,只可惜这哑巴弟弟的鞭炮还没有点,警察就上门了。
邢玉生跟瞎眼老娘聊了一会儿,听得出来她对自己这个好大儿的恨意,心里一动,觉得这王木生的死,难道是他哑巴弟弟所为?
这倒是真的有可能啊,这个王木生这么不是东西,抛下自己的老娘,跟一个残疾弟弟,自己去过好日子,这大逆不道的家伙,被他亲弟弟打死,难道这不也是应该的吗?
所以这家人的确还是很可疑的。
“你们去调查一下这个哑巴王木鱼的行踪,看看他在案发时间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邢玉生安排道。
然后他又犹豫了一下:“算了,还是我自己去问吧。”
他的小组成员全都是面面相觑,大家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这是对小组成员没有半点信任啊。
等着邢玉生去查哑巴王木鱼的时候,小组里的张成安问苏婧:“邢玉生这个家伙,之前上学的时候也这样吗?”
苏婧往邢玉生离开的方向瞟了一眼:“你不也是他的同学嘛,难道不知道他一直都是这么一个人?觉得自己本事大得没边,走路鼻子孔都是朝天的。”
“唉,还真是的,只是这王木鱼真要是凶手的话,还用得着咱们来抓吗?”
“算了算了,反正咱们尽可能配合他的工作吧,就算咱们输了,也不是咱们的责任。”
小组成员说着也紧忙跟上了邢玉生,要是他们不跟上,以后邢玉生输了估计也不会认的,他一定会埋怨这是小组其他成员不够配合他。
而包老黑这一边,却过排查,找到了许多个当初这些家伙横行村里的受害者,把他们聚在一起问话,这些家伙见警察找他们,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
包老黑让李燕子给大家解释道:“大家不要紧张,我们过来找你们,并不是怀疑你们是凶手,要我说那几个村里的恶棍,死了倒是更好,可是这人命案现在闹到上面去了,上面也很重视,派我们下来给大家查一查,毕竟谁知道那凶手还会不会接下去害人呢?”
李燕子这么一说,大家都稍稍松了一口气,李燕子也是趁热打铁,追问道:“你们谁知道王阿毛死之前,是去哪里,干什么的吗?”
有一个村民怯怯地举手:“同志,我知道一点点。王阿毛应该是去放水的。”
“放水?”
“是啊,开春以来,我们这村里就没有下过雨,所以闹了春旱,这不是嘛,村里通知,上面水库打算放水,所以那段时间,大家都去田边等着了。”
“我说的嘛,为什么我来到你们靠山村,感觉这么干,喝点水都这么困难,原来是春旱的原因啊,那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大家会为了放水而打架呢?”
“有的,打架也是有的,这一点水,大家都想抢,有时候你在上游,我在下游,你想往你的田里放水,我就扒了你筑的泥巴堰,把水放进我的田里,这不就得打起来吗?”
村民的解释很朴实,但是这也的确是这个年代农村经常发生的事情。
农民靠天吃饭,碰到了春旱,大家的田里都需要水,有水了,秧苗能活,没水了,秧苗就得死,而秧苗就关乎一年的收成,农民又全都指着这收成活着。所以放不放水,往大了说就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
因为生死存亡的大事而打架的事情,年年都会发生,村村都有发生,一点也不稀奇。
“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村民之间抢水,最后打架失手把人给打死了?”李燕子问村民。..
这些村民却纷纷摇头:“我们虽然会为了放水打架,但是也有轻重,特别是一个村的人,又不是跟别的村子抢水,一般都不会下重手的,以骂为主,打架也是不拿锄头,用拳头打几下。”
李燕子也觉得